姜眠说“因为我因为我知道”
宴云笺柔声“什么”
姜眠抬眸,上前两步,双手一起抓住宴云笺的手,不是为了抚慰他,而是这样她的勇气能再足一些“我知道他是你的宿敌。”
这一句,就是她自己的猜测了。
按照推算,如果他将视若生命的家人推入深渊火海,那么他去站在一起的,应当是他恨着的人才对。
所以公孙忠肃,虚通海,都是一样的。
宴云笺瞳仁微颤,喉结滚了滚,把姜眠拉进怀中抱着“为什么。”
“因为你跟爹爹把范觉要走了。
范觉手下一定还有人,走这一趟,你带的都是乌昭和族的旧部。”
宴云笺低声“就因为这个义父都未这样想。”
姜眠说“还有爹爹说虚通海这个名字时,你的神色。”
这话也不假。
他们刚刚在一起,正是甜的恨不得目光都粘在一起的时候。
虽然当时他的神色依旧平静,可是她就是出了他心绪那一瞬间的波动。
那种隐忍,让他目色刹那间变得漆黑粘稠,他心情不好,她就是知道。
宴云笺想了想“我那时候,表情很不对”
“也没有,上去你没什么变化,”
姜眠很认真,“但我就是感觉到了,哎呀,这就是只有相的人才能出来的。”
宴云笺忍不住笑了。
他手掌微凝,一下一下拂过姜眠的头发“阿眠,你真是”
没有任何言语,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姜眠却懂了,在他怀中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你是不是很感动心里一高兴,是不是也不舍得把我送回家啦”
“什么叫心里一高兴”
“你就说是不是不舍得让我回去”
宴云笺目光柔软,半晌才道“嗯。”
没见就算了,见了,是真不舍得让她离开自己。
“阿笺哥哥,你抱我一下。”
宴云笺垂眸自己的手“我这不是正抱着你呢么”
“不是这样抱,你把我抱起来。”
“有人见。”
宴云笺没顺从。
就这地方姜眠笑出声“哪有人啊,这么半天了,我都没见走过一个人,你别磨蹭,快点快点。”
她直接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腰上搁。
她又来折磨他了。
宴云笺胸腔里无奈与甜蜜交织,等反应过来,他的手已不受控制地把人稳稳抱起,就像没经过他同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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