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昨晚千挑百选,作了好些比较,才选中了莱纳餐厅。
莱纳餐厅在雄虫中的口碑很好,据说它的老板就是一位雄虫,所以熟知雄虫的口味偏好。
莱纳餐厅的装潢也比其他餐厅更符合雄虫的审美,浓墨重彩,却相得益彰,相比之下,其他餐厅的单调色彩只会使雄虫感到沉闷无比。
景渊留心观察着时叙的表情,企图通过时叙的反应,来判断时叙是否喜欢这里。
时叙已经来过莱纳餐厅无数次,所以他实在发不出什么赞叹,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他其实还有一些懊恼自己之前说了很不得体的话。
雌虫侍者带着时叙和景渊走到预定的包厢,一路上,侍者大概回头了时叙十几眼。
景渊极其不悦。
雌虫的占有欲作祟,使景渊在面对其他觊觎时叙的雌虫时,都有一种自己的领地被人侵犯的感觉。
嫉妒是丑陋的。
一位合格的雌君应该无视这些毫无竞争力的家伙。
景渊不断克制着自己,他不能够在时叙面前表现出这样不好的情绪。
他还不是时叙的雌君,作为追求者,他甚至没有嫉妒的立场。
景渊悄悄瞟了时叙一眼,发现时叙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那名雌虫侍者。
景渊感觉舒服了些。
等到侍者再一次转过头来时叙时,迎接他的,变成了景渊冰冷的目光。
雌虫军官的目光凶狠又强势,里面的警告意味异常明显。
景渊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军人,他仅有的一点点柔软已全部献给时叙,再没有多余的给同为雌虫、还偷时叙的餐厅侍者了。
侍者感受到景渊的施压,再没有回过头来。
进了包厢,景渊就让侍者退了出去。
他亲自为时叙拉开椅子,问道“您觉得这里怎么样”
“很好啊,”
时叙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巨大油画,“多漂亮。”
莱纳餐厅的每一间包厢都挂着这种油画,每一幅画都是时叙选的,大部分雄虫都具有比雌虫更好的艺术审美。
“我听说这里的食物很符合雄虫的口味。”
景渊为时叙倒上一杯酒,“您尝尝这个,这是他们这里卖得最好的樱桃酒,每天都供不应求,我一大早打电话来,才订到了一瓶。”
时叙拿起杯子,浅浅地抿了一口,微笑着说“味道很好,你也喝一点吧。”
“嗯,“景渊给自己也满上一杯,“我上午就点好菜了,应该很快就会上的。”
果然,不一会儿,侍者就端上来了几道制作精美的菜肴。
景渊明显是做过功课的。
他一道菜一道菜地介绍给时叙听,无论是用料,还是烹饪方法,他都一清二楚。
时叙喜欢吃这里的菜,可惜他只停留在“吃”
的层面上,还未曾考虑过“做”
的问题。
做菜一向是雌虫的工作。
所以,时叙一边吃,一边听得津津有味,他问景渊“你很会做菜吗”
“当然会。”
景渊知道做菜好吃绝对是一个加分项,“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做给您吃。”
时叙听出了景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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