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
许凤洲招呼她坐到身旁,“下次莫要亲自动手做这种粗活,免得糙了手。”
桃夭知道他说的醒酒汤,眼睫轻颤,“那哥哥高兴吗?”
许凤洲见她都这样了还不忘关心自己,愈发心疼,轻轻叹了一口气,“哥哥自然高兴。”
她将这段日子养得白嫩的手伸到他眼前,小脸认真,“既能哄哥哥高兴的事儿,又何必在意会不会糙了手。
手总归能养回来,可人却不一定能时时刻刻都高兴。”
许凤洲原先还担心这些年与她生疏了,再加上她又在外头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必定要费好些时日才能适应。
可她不但适应得极好,年纪小小不晓得从哪里学来的甜言蜜语,三言两语总能哄得人服服帖帖。
他忍不住道:“阿宁这些哄人的甜言蜜语同谁学来的?”
明艳的少女清澈如水的漆黑眼眸里流露出惊讶,“我这样诚心诚意的话,怎么就是哄人的甜言蜜语?”
“夜卿你瞧瞧,又来了!”
许凤洲瞧她也不见得为那个感情一般,连个坟都随意挖一个的“赘婿”
有多伤怀,想来只是一时感伤,望向一旁的沈时,别有深意,“若是谁人以后做了她的夫君,恐怕一颗心都要被她哄了去!”
沈时看向神情变得幽怨起来的少女,没有言语,耳朵却不自觉红了。
这时外头有人来报,说是太子殿下请许侍从过去一叙。
许凤洲第一反应:殿下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只是殿下怎么在这种时候召见他……
许凤洲按下心下疑虑,交代桃夭早些睡,立刻出了舱房。
途中,他问似乎憋了一肚子话的齐云:“殿下方才不是召了女子侍寝,怎么这样快?”
齐云心想他又不在屋子怎么会知道,一时又想起那花魁娘子临走说的话,也有些不肯定殿下究竟行不行……
还是说觉得不喜欢?
他知道许凤洲虽未成婚,可家中有一通房十分宝贝,想来对于感情一事应有一定经验,悄声问:“一个男子既喜欢一个女子,为何不肯讨她回来?”
“兴许不够喜欢。”
“可若是日夜惦念呢?”
“日夜惦念?”
许凤洲脑海里闪过一女子楚楚可怜的面孔,不由地恨恨道:“兴许是憎恨,这世间女子爱慕虚荣,阴险狡诈者众多!”
“憎恨?”
齐云摇头,“绝不可能!”
殿下哪里瞧着像是憎恨,只恨不得放在心尖上宠着才是。
他斜了许凤洲一眼,“如今许侍从妹妹也找到了,恐怕很快就可以吃到许侍从的喜酒了。”
许凤洲笑而不语。
这便是不想说了。
齐云见状也没再同他说下去。
待上了画舫,谢珩已经在静室等着,见他来,一句废话也无:“孤明日一早便要回长安。”
许凤洲心里咯噔一下,“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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