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顾婉清,声嘶力竭地吼道,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顾婉清面色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李公子的反应。
“李公子,你口口声声说我伪造证据,可有什么凭据?”
她语气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
李公子语塞,他当然没有凭据,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的骗局,又怎会留下把柄?他只能继续狡辩:“这封信的字迹可以模仿,账簿也可以伪造,你空口无凭,如何让人信服?”
顾婉清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李公子,你似乎忘了,这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人证。”
她拍了拍手,门外走进来三人。
正是之前被顾婉清找到的周伙计、老伙计和刘布商。
周伙计脸色苍白,不敢直视李公子,低着头说道:“老爷,夫人的话句句属实,这封信确实是我写的,李公子他……”
他将李公子如何指使他调换布料、伪造证据,以及如何威胁他保守秘密的事情和盘托出。
老伙计也站出来作证,他讲述了李公子如何用高价收买他,让他提供假情报误导蒋家的经过。
刘布商则补充了李公子与其他布商暗中勾结,操纵市场价格的内幕。
三个人证言词凿凿,加上之前顾婉清提供的物证,李公子的谎言被彻底揭穿。
他脸色灰败,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蒋三叔和胡管家更是面如死灰,他们没想到自己竟然被李公子耍得团团转,险些让蒋家蒙受巨大的损失。
蒋老爷脸色阴沉,目光如炬,扫过在场众人。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李公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公子张了张嘴,却不出任何声音。
他败了,彻底败了。
蒋老爷挥了挥手,示意下人将李公子等人带下去。
屋内的气氛依旧凝重,蒋家族人们看向顾婉清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感激,有敬佩,也有一丝……畏惧。
顾婉清静静地站在那里,感受着众人的目光,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得意之色,反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低声自语道:“事情,真的结束了吗?”
她缓缓地从袖中取出另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潦草的字迹,那是她在李公子书房里无意中现的。
她紧紧地攥着纸条,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恐怕,事情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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