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远、好长的路啊!”
我哀叫。
大家都被我逗笑,“你已经走到这一步,没道理完成不了更轻松的工作。”
这位专家好象硕士修了心理学,我大概给催眠了,才会老老实实的交代、垂头丧气但没有二话的报了个什么中外合作的在职学历班,因为老板说要我长驻在这个城市,至少两年半。
可我还是不怎么喜欢这里,却有想不出有什么可以长长远远呆下去的城市。
我终于在犹豫再三后给卡洛写了封电子邮件,告诉他:我律师考试通过了,开始成为助理,几年以后也许我能为贫穷的劳动者做些什么。
很简单的感激状和谢师信。
才两天,我收到那个邮件地址发来的回信,是他的华裔妻子——他没有提过,也许是提过而我刻意忽视了——她说,卡洛是个善良的天使,现在天使回到上帝的身边去了。
他会在天上祝福我的。
我想我终身不会忘记那晚看到回信时的心情。
整整坐在电脑旁一夜,涕泪弄脏了衣服和键盘,却无法哭出声。
某种程度上,我没有资格如此哀伤,既没有受过他的恩惠,更不是他的情人。
我什么都不是,却在异国的夜晚痛泣。
失去灯塔的航船,划向黑暗不自知。
而最最痛苦的是,第二天还要上班。
瞪着双通红的嗜血眼睛,寻找可以撕裂的祭品。
“你怎么了?”
第三天,负责带我的事务所合伙人问。
他挺看好我的,大概也是因为范居衡的撮动。
“我的一位老师去世了,他还不到四十岁。”
我很诚实的说。
最后,我给天使的人间角色是老师,即使我明白自己幻想得更多,那绝对不是出于对师长的敬爱。
“他教了我很多东西。”
几位同事惋惜的表示哀悼。
也幸好那天我已经平复许多。
范居衡递上支烟,我当时没推掉,用呛辣的气息麻痹自己的脑神经。
以后我养成了抽烟的习惯。
不过瘾头不大,也就没有想过要戒,只希望能记住什么。
但一腔的忧国忧民在给花花绿绿的世界逐渐腐蚀。
我没加拒绝的溶入当地的圈子。
实践证明,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
老板的一通臭长的电话,终于将表面的平静打破。
“他让大学刚毕业的儿子做你的助手,是要把你手中的资源都抢过来,再一脚踢开。”
范居衡为我不平,我觉察的出他大部分是出于立即反应的意气。
我呵呵一笑,点燃烟。
“我本来就不大喜欢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