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她在后头跟着了吧?”
怪不得一路上就笑了足有三四次,把过去一月的份都笑光了。
萧瑞儿抬手拂开焉如意,转身朝郦茗澜躬身拱手:“尚未求证,三日后方能见分晓。”
郦茗澜说话时还在三丈之外,待萧瑞儿话音落下,已然行到两人面前:“如此甚好。
最近周边几个州府都不怎太平,有几个买卖需要你们出去跑一跑。”
焉如意一听这话便双眼一亮:“真的?”
郦茗澜转眼,淡淡瞥了她一眼:“没你的份。”
焉如意一蔫,扯着自己袖口期期艾艾:“老大我……我知道错了。”
我不该怂恿手底下的姑娘小伙儿每天早午晚三次的念叨你是狐狸精托世。
郦茗澜颔首:“知错就好。”
焉如意两眼冒绿光:“那我能出任务了?”
郦茗澜目视前方:“不能。”
焉如意愤慨:“为什么?”
她都小半年没接到活儿,每天在一度楼闲的头顶长草,若非如此,她也没那功夫费力编排郦茗澜和那黑心鬼的闲话。
郦茗澜已经往前走:“不适合。”
焉如意哀怨跺脚,发间白莲珠花跟着一颤巍:“老大你挟私报复!”
郦茗澜此时已滑出三丈远,背对两人勾了勾唇角,谁说不是呢?
焉如意扯着袖口生闷气,半晌都没说话。
萧瑞儿落得清静,一路走得悠哉。
待行至酒肆门口,就见门窗大敞灯火通明,内里传来朗朗笑声,且伴随着杯盏轻碰的声响,显然内里众人饮的正酣。
焉如意原本有些蔫头耷拉脑,此时却突然眉尖一耸,竖耳倾听片刻,低咒两声,“蹭”
一下就蹿了进去。
手一拍已经敞开的门板,伴随着“嘭”
一声巨响,人已经进到里头。
萧瑞儿还在门外,就听得里头一阵鸡飞狗跳,不由得掀掀唇角,无声微笑。
无论何时,进到这间酒肆,总能体味到一种家里才有的温馨热闹。
那些人,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三五不时来此闹的吧!
将被焉如意一掌拍得侧歪的门板扶正,底下木质转轴装上拧好,萧瑞儿拍拍手,起身往里走去。
酒肆里不知何时已经安静下来,恢复往常三五一群饮酒谈笑的情形。
唯独一人,在屋子里格外显眼。
明蓝衣衫,火红头发,眉眼风流唇角噙笑,左手握一把金鞘短刃,背后背一把长刀,独个一人坐在屋子当中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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