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陈知画犹不自知,以自认为最温柔最动人的声音请安道:“皇上吉祥!
知画奉老佛爷之命,给万岁爷送来您最喜爱的‘长安宴球’。”
送宵夜是假,送人才是真!
乾隆爷召幸哪个妃嫔向来最是随性,导致皇后手里那第一枚小戳时常仅是个摆设。
今晚太后打听了,儿子既没翻牌子,也没留宿容妃处,便速速遣了知画来送宵夜。
她可不知道这位爷是怕吵了隔壁熟睡的宝贝女儿,悄么声的把爱妃打横抱回了自己的下榻处。
陈知画如今一袭淡素便衣,拎着小食盒风姿绰约的站在寝室外厅,心里突突跳的等着接见圣驾呢,哪里晓得里间内室里的龙床上,躺着的是两个人?
含香咬了自家男人耳朵一口,压低了嗓音:“你最喜欢吃的?我怎么不知道?”
乾隆爷心底憋闷,心说朕最喜欢吃的就是你胸前那两粒小果,哪是什么狗屁长安宴球?可他刚想也压低了声音跟爱妃咬耳朵,却发觉胸口燥热,这嗓音便怎么也压不下来。
“咳,咳咳,把吃的放下,你下去吧。”
目的没达到,陈知画怎会甘心离去?
“启禀皇上,知画常听家里人说起,您第一次南巡至海宁时,在长安镇上亲自为这盘鱼圆赐了名。
知画就曾许愿,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亲手为皇上烹饪此宴球。
没想到,知画的愿望竟然真的灵验了。
做这宴球的原料,是知画亲自挑选的内塘白鲢,入口鲜美、味道清香。
老佛爷知晓知画的一番心意,特命知画亲自送来。”
这长安宴球也算是件往事,当年万岁爷巡视完海塘,一路游幸而来,走到长安镇自然是饿了,又鲜少吃到家常美味,自然是赞不绝口、亲笔赐名。
只是这佳肴嘛,什么时候吃不行,非得大晚上送来?
“好深的一番心意哦!”
含香悄悄往他耳朵里吹着热气,搞得乾隆爷更加烦躁。
偏她玩性大起,一面伸舌头轻舔着他的耳垂,一面将胸脯紧紧贴在他背上,两手自腋下伸到胸前,指尖轻揉乱刮,凸起小豆自然也没放过。
乾隆爷觉得自己压抑的快爆炸了,只有捉住她的小手,按到那火力集中的一点上轻蹭。
其实他更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奈何一屏之外还有个奉太后命前来的姑娘,他再荒唐也不至于叫人听了活春宫,以后在老太太面前脸往哪儿搁?
“皇上,”
知画觉得奇怪,万岁爷怎么半天都不出动静?但她一向是个有韧劲儿有耐性的姑娘,老佛爷看上的也正是这一点。
万岁爷既然没有发话,那她还有机会继续卖弄。
“这盘长安宴球,知画还尝试了不同的做法。
在锅底蒸宴球的水里,掺了亲自调配的柑桔蜜,能够起到生津止渴、润肺开胃的作用,味道自然也更加香甜。
老佛爷吩咐知画,一定要等皇上食下,方能回去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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