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配合地让出座位,请她坐下。
她对卫卿这样不冷不热的拒绝越发来了兴趣,抽过他手中的烟,凑上去点着了,然后优雅地放在唇边。
隔着烟接吻,含蓄而诱惑,阿哲看得直叹尤物。
卫卿却吓了一跳,他忽然想起那次在高速路上堵车时,周是跟他共抽一支烟,还放肆地将烟圈吐在他脸上,少女的天真带着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风情,是那样的亲热甜蜜,撩人心弦。
当下他就怔在那里了,直到指尖的残烟燃烧殆尽,始终没吸一口。
阿哲忽然凑上前,在他耳边说:“要不要打电话让嫂子过来?”
眼睛还瞥了一下旁边那个女子,意思是想让周是吃醋。
女人嘛,刁蛮得狠了,吃醋有益身心健康。
卫卿的那些朋友,没几个是正经人,都是花丛中滚来滚去。
要不怎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
这主意虽然不怎么入流,可是卫卿并非不心动。
今天他算是打翻醋坛子了,心里正不忿呢,让周是看看他究竟有多大魅力也不错,省得整天跟别的男人混在一块,拿他不当一回事!
犹豫着没说话,那边阿哲已经在打电话了。
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传来周是的声音,“喂,哪位?”
卫卿突然一把抢过手机挂了,满头虚汗,匆匆说:“我走了,你们玩吧,记在我账上。”
他虽然很想看看周是吃醋是什么样子,可是一想到她那脾气,她这醋坛子要是打翻了,只怕要闹得天翻地覆。
罩不罩得住先不说,恐怕还得像上次那样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这种下三烂的手段,放在周是身上,还是少用为妙。
自作孽,不可活,他已经深有体会。
卫卿这个人呢,算不上好人,却是聪明人,吃一堑,长一智,犯过的错轻易不会再犯。
快步出来,夜晚的风轻轻一吹,酒醒了些,孤家寡人的,觉得有些凄凉。
他其实很介意傍晚所看到的,寸金难买寸光阴,他用再多的钱,也不可能回到张帅那样的年纪,这叫他挫败而无奈。
走上桥头,风势转大,吹得他的衬衫猎猎作响,迎风而立,颇有些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味道。
借酒浇愁愁更愁,果然是这样,古人的话总是有道理。
最后他还是叹了口气,满身酒气回去,没想到,等到他正扶着电梯东倒西歪出来时,转身就看见站在门口、耷拉着脑袋的周是。
他一时还真有些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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