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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他走进花房,自己在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个家,不安全,但好歹,比这个家外要安全。
毫无疑问,谢晓辉身边现在是危机四伏。
李默本想走开,却看见了玻璃花房里还有一个人。
是秦贻。
秦贻专注的给一株猫眼浇水,偶尔水珠滴到叶片上,他还要伸手拂去。
看的出来,他很喜欢那株植物。
将喷壶换作喷洒模式的同时,秦贻注意到了谢晓辉正走近他。
他僵硬了一下儿,又发现避无可避,于是放下了喷壶,潮湿的手心下意识的蹭着裤子。
谢晓辉停住了脚步,并不开口。
秦贻看了他一会儿,发现他似乎并没有攻击性,便一转身想要离开。
“他们说,你陪他睡觉。”
那声音冷冷的,令秦贻打了个冷颤。
他跨出去的脚步停住了,仿佛,被那声音所震慑。
在秦贻看来,谢晓辉与他父亲很相像。
这个相像,不是指外貌上,而是,气质。
相同的霸气。
令人无法逃脱的那一种。
他想,这才是其他人视他为眼中钉的原因。
他们都不愿承认他是谢志意唯一的那个独子,然而与此同时,他们又这么坚信着,所以惧怕,所以渴望去铲除他。
他听闻了付新明的死。
也听闻了谢晓辉在那种情景下冷酷的镇静。
“你听不到我说话吗?”
秦贻并没有回头,却清晰的听见了谢晓辉的这句追问,以及,打火机的脆响。
他回过头,先看到的是谢晓辉手里的那只打火机。
纯金的质地令它在这微弱的光线中也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是的。”
他垂下眼睑,声音微小的回答。
“呵。”
谢晓辉的这声笑在秦贻听来格外的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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