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所说的忍,并不意味着僵硬地去忍耐悲苦,而是化解悲苦、从而将其转化为风雨后的彩虹,这才是忍的真谛。”
昭颜一怔,呼吸渐渐平复。
解不了毒,他便要一辈子做一个碌碌无为、昏庸无能的白痴傀儡皇帝,直到曦儿长大,他或许可以成为一代明君。
可卢家的野心昭然若揭,各州军队蠢蠢欲动,恐怕他们等不到那一天……
这一输,便断送了江山,他要怎样才能赢?
祸乱
水面上浮着淡淡的雾气,稀疏的莲花若隐若现。
夕莲扶着栏杆,手指无聊地在栏上来回滑动,看明丽的阳光洒在她手上,金灿灿的。
她想起司马昭颜说她的手很美,于是自己仔细瞧了一番,十指尖尖、柔嫩洁白,她嘴角晕开一个浅浅的微笑。
韦娘在身后说了声:“太后来了。”
夕莲收住了笑容,转身望着徐徐走来的卢太后,小声嘟喃:“她来做什么?”
“皇后是该多晒晒太阳,对孩子好,将来啊,活蹦乱跳。”
卢太后微微笑着,仿佛想起了什么甜美的旧事。
夕莲客气答:“是,臣妾也希望他将来身体强健。”
卢太后笑道:“男孩体魄强健点好,女孩或许柔弱些较惹人怜。”
“这就是个男孩。”
夕莲也没多想,随口答道,“将来,他就是皇帝。”
太后眼里露出一丝避之不及的惊诧,“谁说是男孩?”
“我啊。”
夕莲拍拍肚子,歪着脑袋说,“我是他母亲,当然由我说了算!”
卢太后失笑,在石凳坐下,一面嘱咐韦娘,“虽然到了夏日,不过皇后还是不要坐石凳的好,太凉。”
“奴婢谨记。”
“韦娘,你煮的花茶格外香。”
韦娘忙过去拎起桌上灵巧的琉璃壶,为太后斟茶。
清澈的茶水略带淡红,汩汩流入茶盅,夕莲自顾自转头看莲塘,平静的水面被鱼儿啄起一圈一圈的水纹,在阳光下波光粼粼。
她眼有些花,又扭回了头,刹那瞥见韦娘手一抖,往手心里攥了什么东西?
她垂目思量,韦娘和太后的秘密还真是多,索性装作没看见,嚷道:“韦娘,我有些热,回去罢!”
韦娘应声,向卢太后告退,搀着夕莲出了凉亭。
卵石路不太平整,夕莲假装没走稳,晃了几下往地上摔去,韦娘一紧张便松了手,手里一小团白白的东西落了地。
夕莲乱挥几下衣袖扰乱韦娘的视线,一面往地上坐了下去,一手在地上乱摸,嚷嚷:“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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