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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何如初清早起床,正晾着还滴水的衣服时,忽然见有个胖胖的小姑娘走过来,张嘴就问她:“你是何如初吗?”
点头应是,何如初都不知道眼前这是谁,如果这要是何太太拨过来的丫头,打死她都不会信,所以何如初也反问一句:“你是谁?”
这时胖胖的小姑娘躬身行礼,这还是何如初头一回在夏朝这地方被人施礼,而不是向人施礼。
有点胖的小姑娘就是夏夏,夏夏礼毕才回答何如初的问题:“我是公子爷的侍女,公子爷说你一个人住着很凄凉,我就自作主张来陪你。”
……
这真是丫头?何如初没有去理会侍女这个词,在她看来侍女和丫头本来就是同一个工种。
“盛淮南?”
“是,如初姑娘我叫夏夏,夏天的夏。”
夏夏冲何如初露出很温厚的笑,因为盛淮南跟夏夏说,何如初的身世堪怜。
夏夏就自己去打听,一打听之后内心倍生同情,同样是爹不疼娘不爱,夏夏觉得自己比何如初幸运,跟在公子爷身边的人都很幸运。
夏夏比何如初的身世还可怜一些,不过小小年纪就遇上盛淮南,自那儿以后就做着盛淮南的侍女。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这主仆俩都是她的克星,她认还不行!
何如初可怜兮兮地继续晒衣服,正想着把下边滴水的边儿再掐一掐,才一撩起来就发现夏夏站在她眼巴前,正用略带责备的眼神看着她:“怎么了?”
“衣服不是这样洗的,也不是这样晾晒的,你上一边坐着去,放着我来。”
夏夏说完就把洗好的衣服全取下来,分分拣拣后就问何如初要皂角粉。
“没有。”
接着夏夏又问了好多东西,就没一样儿是何如初有的,夏夏叹口气满怀怜悯地说:“衣裳跟着你也够可怜的。”
盛淮南的衣袍从来是连一个细褶子都没有,虽然盛淮南不爱那样整齐得令人发指,但是这才符合主流审美观,所以何如初这副皱皱巴巴的样儿在夏夏看来就足够可怜了。
夏夏说着话就走人,等何如初想着再把衣服晾起来的时候,夏夏带着一行人进来,这安置一些东西那安置一些东西,然后就用让何如初这辈子加上辈子都没见过的洗衣方式把几件破衣烂裳洗得可以去参加时装周,这是多么强悍的能耐啊!
到中午吃时夏夏又嘀咕了几句,接着小杂院里又多了些东西,以后的每一天随着夏夏的嘀咕越来越频繁杂院里东西越来越多。
荒芜什么的早不见了踪影,小院里现在看着依然破旧,但其实无比舒服,既看着舒服也住得舒服。
对于小杂院里的改变,何富仁和何太太也不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要知道这小杂院里通常没人过问,通常十天半个月没个人来都是常事儿。
“夏夏,你会绣花啊!”
空闲下来的时候,何如初才发现夏夏会绣花,而且绣得非常好。
她倒不是想学,就是觉得新奇,她还头回亲眼看着人绣花呢。
夏夏也不打绣样,直接就上线开绣,她瞅了瞅后觉得很像是院子里已经凋零得差不多的西府海棠:“夏夏,你绣的是院子里的海棠花吗?”
“嗯,如初姑娘喜欢海棠花。”
夏夏回答道。
所以这是绣给她的?这红彤彤的料子,繁复的花纹儿,何如初忽然觉得自个儿被雷劈惨了,这这这……难道是在给她绣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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