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应该会天天守在王爷的房梁上,装鬼吓人,保证别的女人谁也不敢靠近王爷。”
“哈哈哈!”
裴缓朗声大笑,笑得畅快无比,这些日子里心中的隐痛压抑,似是都在这一刻被一扫而空。
谢相思不满地嘟囔:“我又没有说笑话……”
她的尾音被碾碎在梨花酒的醇香气味间。
他勾着那细腰,将她拥抱,两颗心,第一次靠得这么近。
谢相思的睫毛颤了颤,眼睛睁得圆圆的。
裴缓微微离开,微凉的手捻着她湿润的唇,气息不稳道:“我教你,亲你的时候,要闭上眼睛。”
梨花酒,醉人魂。
谢相思闭上眼,眼前一片漆黑,可心里,却有一弯明月高悬。
他的吻,不像他的人,格外细致温柔,一点一点夺走她的空气,待她有些气闷时又缓缓后退,引她依依不舍,自己凑上去。
他在引诱她。
谢相思在解忧帮学的第一课,就是拒绝一切诱惑,培养定力,人会渐渐变得冷漠而麻木。
可在裴缓身边,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这个吻绵长,他离开时,她的眼睛里一片水茫茫的雾气。
“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没有犹豫道:“你是怀之。”
他目光幽暗,在她面上睃视:“你不记得临安王叫我什么吗?他叫我‘成之’。”
谢相思耳边嗡嗡地响,脑中眼前都混沌一片,她用力地睁开眼,可不知道怎么思考,只轻声说:“可你说你叫怀之。”
他说他是谁,她就认定他是谁,不管之前别人怎么叫他,怎么说他。
她和他一样,都遵从他自己的心。
裴昭抚着她的脸,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不一会儿,她气息均匀绵长,昏睡过去。
刚才从门口进府中的几个侍卫里有一个侍卫,去的不是谢相思的院子,而是地下室,问傅清明要一味药。
一味不伤害人身体,化开之后会致人昏迷的药。
在梨花酒气味的掩盖下,那药进入谢相思的身体。
她会睡上长长的一觉,等她醒来,他已经离开长安城。
没有人会告诉她,他去了哪儿,她不用再跟着他一起犯险。
“我入仕那一年,便立誓要肃清朝堂积弊,做顶天立地之臣,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如今我初心未改,不过我不想粉身碎骨了。
“为了你,我会让自己安然无恙。”
安然无恙,这是她曾想为他豁出性命找陛下时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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