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官十几年来,兢兢业业,勤勉认真,做到了一心为民。
就像刚刚那一锅白粥,白壁无瑕。”
“可越往上走,官场上的风气影响就越严重,最后让你寸步难行。
当伱被停职罢官发回原籍的时候,你变成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小民,又能为百姓和国家做些什么呢!
难道你要将这些百姓都丢给任伯安和车铭那种贪官污吏吗,那时候这些百姓只能更苦,连一个愿意为他们说话的大人都没有了。”
“适当的融入一些尘土和沙子,做一些牺牲和妥协,和光同尘,才能更好在官场站住脚。
等你有了职位和权力,方可一展你平生所学,不负十几年的寒窗苦渎。
这也不仅仅是为了你个人,更多的是为了这些生活在最低层的普通百姓,他们都是朝廷的基石,国家稳定的保证,不能任由任伯安和车铭那种人把百姓都给祸害了!”
();() 田文镜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当了十几年的官员,有一些事却没十爷看得明白,心思一动问道:“十爷,你也觉得任伯安和车铭是祸害,那你为什么...”
李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我为什么还要和他们混在一起,甚至打成一片,还收受他们的贿赂?”
田文境这段时间虽然忙于救灾,但处在扬州知府的职位上,还是知道不少东西。
李言整日和任伯安那些人混在一起,车铭也四处宣扬,十爷是自己人,收了自己不少好处,不会动扬州的官员,田文境只是个临时工,随时都会滚蛋的。
听到这些传言,田文境心里也有些难受,本以为十爷是一心为民的好人,没想到也和那些人一样是一丘之貉。
李言认真的看着田文镜:“朝廷的事很复杂,车铭的背后是八爷,任伯安的背后是九爷,根子都在上面,就是换了任伯安和车铭,新上的人还会是他们的人,又有什么分别!”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是查处几个贪官污吏吗?”
“不是...”
“而是赈济灾民,让这百十万的流民渡过当前的困难,在这次灾难中生存下来。
和他们比起来,一两个贪官算得了什么。”
李言语重心长的说道:“不管是我还是你,我们的真正目地,都是为了这些百姓,而不是把精力放到车铭那些人身上,只要他们不挡着我们救济灾民,就暂且不要去管他们。
这次水灾表面上只有我一个人来到江南,实际上不管是皇上太子还是各位大臣,他们的目光都在紧紧的盯着江南,所以我把你推出去,其实就是把你放到了皇上的眼皮底下。”
“我敢说,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和表现,每天都会放到皇上的案头,可以说已经进入了朝廷的视野里,而任伯安和车铭的表现,也在皇上的眼里。”
田文镜顿时觉得如坐针毡,感觉好像四周多了许多看不见的眼睛,混身不自在起来:“十爷,我真没想到....”
“呵呵,不必担心,你做的很好。
皇上知道我这个阿哥从来没有做过实事,下江南也不过是压压阵,真正做事的人,还是你们。
一百多万的灾民,岂是儿戏,弄不好就是民变,会祸乱几个省,朝庭不会放任不管的。
即然到现在皇上还没有旨意下来,那就说明你做的不错,得到了皇上的认可,这是好事!”
“你放心大胆的去做,有皇上和我在背后为你撑腰,不要理会任伯安和车铭那些人,他们也收到了背后主子的来信,不敢掣肘你的。
前几日筹集的一百二十多万两银子和二十万担的粮草,我都移交给你,你看着安排,说实话,这些事,我都做不来,还是要靠你。”
李言当起了甩手掌柜,有人替自己干活,自己只要吃吃喝喝,给田文镜和隆科多这些人强力的支持就可以了,别的自己才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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