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面上坦然一笑,道:“那今晚我为你们宴别。”
在洛儿的刻意带动下,晚宴的气氛还算是热烈,离情别绪并没有太多,一来是除了岳飞和虎子,她对其余的人也没什么感情,二来多数人想的还是建功立业的机会就在眼前,估计是兴奋的居多。
在内院应串珠的要求另开一席,眉眉喝得高兴竟然跑出来给大家敬酒。
也不知是不是预先商量好的,一群人都拼命地敬岳飞,说什么他在守城之时最为出色,将来必获重用前途无量等等,眼见着喝的眼都花了,洛儿趁着眉眉跟他们猜拳起哄让苗傅唱歌的空溜了出来。
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呼吸着混着花香的新鲜空气,洛儿头脑渐觉清醒,摸摸荷包里的印石,犹豫着要不要送给岳飞。
手撑着额头,望着落下的花瓣出神,粉色的桃花,落在地上,映着皎洁的月色,分外好看。
忽然身边多了一个人,是岳飞。
洛儿觉得自己真的是喝多了,连转个头都费劲,说话也有些口齿不清:“你怎么出来了?”
“喝多了,出来歇会儿。”
岳飞一开口,周边的空气里都是酒气,嗓音也有些低沉,洛儿凑到他身边使劲吸了吸鼻子,伸出一只手晃晃,十分肯定的说:“你最少,最少喝了五坛。”
恍惚间见岳飞似乎在摇头,又补充上一句:“你不承认也没用,没用,我都闻出来了。”
“谁说我不,不承认,堂堂七尺男儿,喝醉了有什么不敢,不敢认,敢喝我就敢,敢认!
我的意思,意思是我喝了不止五坛。”
洛儿迷迷糊糊地点头:“这才,才像男人!”
果然喝完酒容易冲动,洛儿一手扯住岳飞袖子,一手在荷包里摸来摸去,半天都摸不到她准备好的印石,真是奇怪,明明刚才还在的。
岳飞低下头,问道:“你在做什么?”
洛儿头也没抬,答道:“找一块石头。”
忽然,在石凳下看到了,忙捡起来,欢欢喜喜地抬头对他说:“就是这个!”
谁也没注意两个人的距离有些近。
岳飞接过来,借着月色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上面刻了自己的名字,侧面有一行极细极小的小篆,月色太暗,看不清楚,笔迹像是洛儿的,奇怪的问道:“这,是你刻的?”
洛儿十分自豪地用力点头:“对啊,我亲手刻的。”
又伸出手去,道:“你瞧,我手上都弄伤了好几次呢。”
岳飞拉过她的手,只见上面果然有几丝细小的伤痕,不细看根本就瞧不出来,大是心疼,问道:“怎么想起刻这个了?”
洛儿只觉头重得很,轻轻倚在他肩上,岳飞虽觉得这不合礼法,心里却不愿将她推开,反而因为离别在即,心里也颇不好受,下意识地移动一下肩膀,好让洛儿更舒适些,只盼此时不要有人出来,洛儿可以在自己肩上多靠一会儿。
只听洛儿开口,声音软软的,柔柔的:“你生辰的时候我什么都没送你,现在补上,不算太晚吧?”
岳飞心里一软,她竟有如此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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