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畏死,唯恨不能为家人申冤。”
徐宴叩朗声道:“草民闻陛下圣明。
草民所言句句属实,恳求陛下听草民一言。”
徐宴声音朗朗,如惊雷落在耳畔。
哂笑一声,魏帝看着徐宴道:“好胆识。
你既然敢来击鼓,自然不是畏死者。
也罢,你且说来听听。”
有了魏帝的准许,苏敬晖再想阻拦,也没法子。
“草民有状书要呈,请陛下过目。”
说罢徐宴将卷好的纸笺高举过头顶。
原正则即刻上前,接过状书。
多次检查以后,呈于魏帝阅览。
魏帝展开状书,状书的字迹鲜红刺目,其上所书的都是侵占土地,谋夺家产之类的事。
以当今之事,苏家这些罪名是世家豪强所犯再寻常不过的事。
前段时日亦有内侍因此被定罪,连带着张让亦因此被罢职留在府中。
“哎,中书令……”
魏帝叹了口气,掀眸看向苏敬晖,“苏相公治家不严,竟让家人借你之威,为祸乡里。
朕……”
魏帝欲言又止,眼中写满失望。
闻言苏敬晖折膝跪地,“臣……臣不知他们竟然这般胆大包天。
还请陛下给臣机会,臣定亲赴武威责问他们!”
“陛下,您看这。”
原正则指了指末尾一处道。
勾结豪强,囤积粮草。
魏帝看到此处,神情忽地一滞。
双眉拧的死紧,卷宗被狠置于地上,“蠢物!”
不明所以的苏敬晖,讶道:“陛下您……”
“你说你看见苏家在庄园里囤积粮草,私藏兵甲?”
魏帝指着徐宴斥道。
“非草民所见。
而是此贼欲购我家土地,兄长不依,愤然离席。
离去时兄长无意间撞见苏家的行径。
苏家唯恐大事泄露出去,故而诬告兄长窃取府中财物,且对府中不满将府中管事打死。”
徐宴指着苏敬晖目露愤恨,“此贼便遣人贿赂县官,捉兄长入狱将兄长殴打致死!
草民申冤无门,一路奔至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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