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一个人上完了药,裴皎然看向手旁的棉布卷,深深地皱眉。
上药一个人勉勉强强可以,但是要包扎似乎勉强不了。
抬眼看向映在屏风上的那道修长身影,裴皎然绛唇微抿。
挣扎再三,还是向李休璟请求帮助。
但是他必须蒙着眼过来。
李休璟闻言失笑,不过仍是将抹额绑在眼前,缓步走了过来。
“拿去。”
裴皎然将棉布卷塞到了李休璟手中。
烛火至眼前跃动,目之所见皆是只能隐约瞧见一丝轮廓。
李休璟将棉布在她的伤口上铺开,于腋下一圈圈缠绕着。
眼角余光不经意间一扫,白瓷般的颜色在虚渺中撞入眼底。
领口微微敞开,两条细长的锁骨潜藏于肌肤下,仿若利刃一般直击他心口。
李休璟仓惶地移眼闭目,光是一眼他便如被刺中一般,心自个乱了。
一包扎好,李休璟连忙丢下棉布卷。
步履匆匆地回到了屏风后,背倚着屏风。
努力割去尚嵌在脑中的那抹细腻如膏,欺霜赛雪般的色泽。
他一面解着甲胄,一面以此掩饰喉间躁动的喘息声。
在摸不定裴皎然心思的情况下,他怎么敢又怎么能对她生出绮念呢?有些事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还是埋于心里比较好,他并不想让她对他心生厌恶。
疑怪地看了眼李休璟的背影,裴皎然起身穿好衣物,弯腰拾起落在地上的棉布卷。
将它塞回了行囊里。
“刺史是打算隔着屏风和我说话么?”
裴皎然温声道。
闻言李休璟慢悠悠从屏风后走出,但他就站在屏风旁不肯多走一步。
身上甲胄只脱了一半,眼上还缠着条红抹额。
手托着下颌,裴皎然含笑好意提醒,“刺史抹额没有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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