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寒锋盈于眼前。
裴皎然持着一把匕首抵在他胸口。
尖刃刺破衣裳,肌肤与寒凉相触,唤回了他溃散的思绪。
“刺史醉了。
这般举动若是再有下次,这匕首可就会落在其他地方。”
说罢裴皎然目光特意往下移去,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察觉到目光中的危险,李休璟连忙往后退去。
如同看异类般看着裴皎然,飞快地拿起褚漆盘一挡。
看着李休璟的模样,裴皎然挽唇。
利落地起身,将匕首塞回袖中。
本就无情的桃花眸中酿有嘲弄。
移步绕过还杵在前方的李休璟,裴皎然的步伐沉稳从容。
她驻足于门槛前,回望那绯色背影,促狭地笑了笑。
“不过你吻技真差。”
话止裴皎然身影,连同香气一块溶于乌沉沉的夜幕里。
只剩促狭的笑声回荡在耳边。
李休璟黑着脸转过身,目露疑惑。
难不成是因为他吻技太差,所以她才那般么?他移步追了出去,可四下只余皑皑白雪。
他眼中掠过寂寥,转身回屋。
拾起那方空空如也的酒盏。
自斟一盏品饮,没有尝到口脂的香气,唯剩一缕凛冽残酒香。
次日天一亮,裴皎然便带着楚宥出门,她得去城西巡视。
被雪压塌的房屋需要修葺,还要统计哪些富户辟出了住所给百姓暂时居住。
雪霁后,城内总算开始热闹起来。
沿街的铺子相继开了,小贩挑着担子在路边叫卖。
成群结队的胡商们牵着骆驼,穿行在集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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