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廨里的编制共有四十五人,平日里在公房内走动的大约有十五人,可今天来得只有一半。
另外一半人,不来的原因不言而喻,无非是担心跟着她得罪人罢了。
一炷香过去。
僚佐们仍旧皱着眉,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李县尉。”
被点到名的李虔,一脸疏漠地站起身,“明府,您有何吩咐?”
“李县尉,衙门的账你也清楚。
今年河西遭了旱,收成不景气。
百姓日子过得艰难。”
裴皎然看他一眼,温声道:“既然县丞告假,那有些事情你要多费心。”
“明府放心,下官一定办好此事。”
李虔捋了捋胡须,从容地沉声道。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诸位都回去仔细想想,今年赋税要如何。
记着既不能苦了百姓,也要让朝廷满意。”
裴皎然发了令,诸人纷纷离去。
屋内只剩下她和那名吏佐,以及李休璟。
狂舞的黄沙已经停了好一会,暮色透过窗框洒在地上。
空气中浮动着河西特有的干燥气息。
吏佐看了看二人,识趣地退了下去。
公房内只剩下二人,裴皎然低头看了眼脚下的粗石地砖。
脑中不禁回忆起上辈子,自己同李休璟数次争锋相对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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