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语了他一眼,虽然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岳临泽深深的了她一眼,轻笑道“我这会儿要去面圣,恐怕不能陪你,你若是累了便回房休息,若是不累的话就四处走走,只是后头的阁楼最好不要去,内子喜静身子又弱,我怕你吓到她。”
我能吓到她什么,搞得我好像是个鬼一样。
陶语有些无语,但是想到这位那么恨她,对她防备也是对的,于是便乖顺的点了点头“赶了几日的路,我早就要累死了,还是先睡会儿吧。”
“嗯,待我回来,咱们一同用晚膳。”
岳临泽笑道。
陶语恍惚一瞬,仿佛又到那个对她全心全意信任的小少年,她心里蓦地一软,还未说话他便转身走了。
他的后背宽阔,一条玉带收紧了暗紫色袍子,显出紧趁的窄腰,走起路来似乎带风,又透着儒臣特有的文雅富贵,早已非当初的穷困少年。
陶语瞬间清醒过来。
她在原地站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回屋睡会儿,这几天没日没夜的防着岳临泽,身体精神都已经到了极限,趁他现在离开,还是赶紧休息的好,也算是变相向他表明自己会安分待着吧。
屋子里早已经收拾妥帖,像是一直在等着她一般,陶语躺到床上时甚至能闻到被子上暖烘烘的味道。
她舒服的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开始入睡,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还在想,这么阴冷的院子,他们到底是在哪晒被子呢
一直到天色暗下来,岳临泽才从宫里出来,一上马车外头便传来低沉的声音“夫人从您走后便在房里休息,一直没有出来。”
岳临泽垂眸淡淡道“知道了。”
外头很快便没了声响,接着马车便直奔首辅府邸去了。
很快岳临泽便回到家中,直接去了陶语的寝房。
陶语还并未醒来,听到门响后下意识的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一声继续睡。
岳临泽脚下仿佛没有声音一般,悄无声息的到了她面前,从腰间掏出小瓷瓶放在她鼻下,很快陶语便
头一歪不动了。
岳临泽了她半晌,最后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肩膀,将一张脸都埋在她的颈窝里,深吸几口气后才停下。
一直抱到怀里的人呼吸越来越重,他才松开手起身,安静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着。
许久之后,陶语缓缓醒来,睁开眼睛后了岳临泽一眼,又闭上眼睛嘟囔道“临泽,什么时辰了,你做饭了吗”
岳临泽平静的听着她说出这句话,一如十五年前英公子占了他的房间时、每一个她睡过头的傍晚。
十五年的时间并未给这个女人带来任何变化,仿佛这漫长的时间对于她来说,都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睡醒了四周还是那个模样。
他轻轻勾起唇角“如今咱们已经不是当初的穷姐弟了,不必自己亲自做饭。”
他的声音一响起,陶语立刻就清醒过来,她吓得一个激灵,忙坐起来着他“你怎么跑我屋里来了,不是说了要敲门吗”
陶语说完立刻就闭上了嘴,因为她发现这句话自己说得实在是太频繁了,然而先前随便说都可以,但现在不行了,如今的她已经完全处在了劣势。
岳临泽听着这些熟悉的话,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只是这些笑意背后掩盖的,是无尽翻滚的凉意。
他不在意的起身“只是一直敲门你不应,所以才进来的,该用膳了,起来吧。”
“哦。”
陶语小心的他一眼,见他没有怪罪,这才放下心来,如今这个人憋着劲想要整治她,她自然不能再多得罪人了。
岳临泽见她不动,顿了一下后知道她这是在等自己离开,他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扭头朝外头走去。
陶语松了口气,赶紧起来洗了把脸,怕他等得着急,水漉漉的便出门去了,而门外并没有岳临泽的身影。
“自作多情了是吧。”
陶语用袖子抹了把脸,自嘲一笑后朝厅堂走去。
府邸的院子呈长方状,路也都是笔直笔直的,是以很好辨认,陶语很快就一个人到了厅堂,而岳临泽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
她摸摸鼻子坐到岳临泽对面,了眼他旁边的空位疑惑道“你的夫人呢”
“内子身子不适,只在阁楼上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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