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躺在床上,盖上被子,没多久,便传来微微的鼾声。
黄毛问:“老兄,你做的什么生意?能不能拉我入伙,让我也赚几个小钱花花。”
地丁虽然醉了,但口气甚紧,只说了一句:“见不得人的生意。”
这个世界上,做见不得人的生意,多的是。
黄毛若是刨根问底,恐怕好不容易上钩的地丁,心生疑兆,逃之夭夭。
黄毛伸长懒腰,打个花哨,说:“当真喝?醉了!
早睡早起,眼晴欢喜。”
地丁这个街痞子,历来是个夜猫子,没到子时,是睡不了觉的。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细细回味连翘说的每一句话,感觉自己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便放下心来,摊开手脚,酒意上来,才沉沉睡去。
冬天里,差不多要到七点钟,天才毛毛亮。
连翘和黄毛起了床,烧了一壶湿热的水,擦了一把脸。
黄毛说:“地丁,我们去吃早餐,油条和豆浆,你去不去?”
地丁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不去了。”
吃完早餐,连翘说:“黄毛,你盯住地丁,我回西阳塅里去,把二木匠江禽喊过来,捉住辰砂痞子的儿子吊眼皮,问一问情况。”
连翘绕到石花湾,看到女贞,穿着双排布扣子的白绸褂子,在竹林里,练习太极拳。
女贞问连翘:“找到地丁没有?”
“地丁那条线,吊上了。
我和黄毛,去过地榆家。
地榆的老婆说,地榆足有五天时间没回家,我估计,地榆失踪了。”
“你的意思是说,地榆遭了不测?”
“极有可能。”
“连翘,下一步,你打算怎么查?”
“我想请二木匠江篱跟我去神童湾,找到辰砂痞子的儿子吊眼皮,从他的口中,捞一点线索。”
“二本匠这个霸蛮货,性格暴躁,做事不动脑子,你要多教教他。”
“我晓得的。”
连翘从犁头嘴过了渡船,从泥埠湾走三坑头、五坑头、油草塘,穿过人行山向南的山沟沟,便是杀人坳,莫奢托。
走到添章屋场,我大奶奶正好站在兵马大路,晒黄太阳。
我大奶奶说:“我老倌子枳壳大爷,有什么好消息吗?”
连翘低声说:“昨天,我去了神童湾街上,并没去龙城县,不晓得枳壳大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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