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芸裹上浴帕,嗅了嗅,她身上的血腥味早就淡了。
“估计是哪件衣裳沾了没散去。”
谢芸快速绞干头发,“萧家速度太快,接连几日,就连破十城,只怕要回头横扫我们了。”
谢芸拿起小几上的衣服,还没换上,就先顿住。
周砚合上帘子时,门下是有一小块阴影的,可现在,门下一片昏亮。
谢芸轻笑一声,难怪了。
周治抬手就砸了手边一只白瓷小碗,脸色异常阴沉,侍卫备下的热茶洒一地,四周静悄悄的。
“方才您上县主那,可是探听重大消息了?”
黑影离了几步远,低声问:“砚太子的人在附近守着,我不敢贸然靠近。”
周治脸色更黑,说:“她那里以后不必安排人盯着。”
黑影应声,说:“这个县主实在邪门,看着弱不禁风,不成想,是个狠角色。”
周治没作答,垂眸沉思许久,脸色越发难看,许久才问:“一个人到底遇上何事,心性才会如此大变,从羸弱不堪到力大无穷?”
黑影摇头,“她看起来,比在京中还要残弱不堪,但殿下今日试探,完全相反,只怕还要试探。”
衣裳里塞了一封信,信里内容糊了水,看不清,谢芸随手丢在水里泡着。
方才一夜,只怕她一举一动,四处都是眼睛盯着,只怕周砚也是以身试险,等着人往坑里跳。
谢芸喝下清明熬的药,四肢又开始钻心的疼,她抿唇冷笑,旋即倒头趴在床上。
天光微亮,谢芸又做梦了。
梦里谢家一地刺眼的血红,满地的尸体残肢,欢声笑语的院子,变成了恶魔屠杀的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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