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嘉靖朝、永乐朝和洪武朝有的是落寞士人、被贬文官削尖了脑袋想要过来主政一方!
不过他们至今仍有些恐惧。
他们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
这……
这应该死在七八十年前的嘉靖帝,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大明,难道真的有上苍眷顾,在这等行将就木之时,会有大明先祖来挽狂澜于既倒吗?!
“启奏两位陛下,东厢房发现一密室,密室中藏有白银十七万两,名贵字画、玛瑙宝石、古籍若干!
卑职愚钝,只得估算价格,预计有三十万之众!”
“启奏两位陛下,于魏首辅书房之内搜查到江南田契一千七百亩,还有三套别院地契及奴书若干,并有同江南、晋地富商交易记录及,及魏大人亲笔写好的……降表。”
听着锦衣卫的汇报,朱由检的火气可以说是层层叠加,怒极反笑。
白银十七万两,贵重字画若干!
合在一起,总价值估计有五十万两了!
贪赃枉法、贪污受贿不计其数!
就这般,大明危亡之际,你只拿出五百两来募捐,且言此乃所有身家?
而且,倡议令百官捐助的,也是他!
无耻,无耻啊!
而听到了亲笔写好的降表之后,朱由检更是暴怒。
但祖宗就在身边,他只得强压怒火,深深地开口道:“把那降表,拿给朕!”
王国兴只得上前,将魏藻德的降表递上。
“未进学士、伪明东阁大学士魏藻德叩见大顺天子,圣躬安……朱明天子昏庸无能、如桀犬哮日,必被大顺王师所灭,我北京百姓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恭祝大顺天子陛下万寿无疆,大顺江山永固!”
望着眼前的内容,朱由检的双手都在颤抖着,甚至于已经握不住那降表了。
“魏藻德,朕就算对不起天下人,但又哪里对不起你?!
你中举不过四年,便已经位极人臣!
如今这般,这般……”
魏藻德已经面如死灰,只能不断的叩首:“臣死罪,臣死罪。”
而朱由检气得全身哆嗦,伸出手来,将王国兴所佩绣春刀取下,一步一步来到了魏藻德面前。
魏藻德俯首在地,并不知如何。
朱由检步步走来,直接挥起长刀,这一刀‘彭’的一声挥在了魏藻德的脖颈上,只听见‘噗’的一声,刀刃卡在骨头上!
崇祯帝毕竟未经沙场,以为斩首十分简单,一时之间卡在了这里,引得万分错愕,以及魏藻德的一阵剧痛与挣扎。
而朱厚熜见状,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拔剑而起,在朱由检身侧,朝着魏藻德用力一斩,魏藻德的脑袋瞬间飞起,‘砰’的砸在了魏府前,血光四溅!
刀刃饮血!
虽然朱由检这一生下达了无数张旨意,杀了无数個人。
但真正动手,这还是第一次。
满腔的怒意让他忘却了这血腥的场面,对着朱厚熜投以感谢的目光之后,接着便道:“令魏藻德子孙辈皆充军,那闯贼来时,朕要让魏藻德的子孙,全都上城墙、填沟壑!”
“开放魏府粮仓,朕虽无能,今日便要让满城百姓,吃上一口饱饭!
魏府上下所有银两,送往京营!”
说罢,血染皇袍的朱由检不等周围山呼万岁,便看向了身后躲在大臣堆里的骆养性,不由冷笑一声:“下一家,就去骆养性,骆爱卿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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