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菀再探冷宫时,虞美人面色好了许多。
她穿着大红宫装,站在院落,竟有种绝世独立的芳华。
连病着都这般好看,可想而知,盛宠时的颜色了。
看到苏菀,虞美人神色复杂,终究还是施了一礼。
两人寒暄了片刻,苏菀拿出一包药来。
“这是我新制丸药,刚好克制雪肌丸毒性。
姐姐每日一丸,最多五年可解此毒。
药的话,隔段时间,我会送到姐姐手里。”
虞美人心思猛转,自己受了这药,就意味着必须听命于苏菀。
这天下果然没有白得的便宜,她冷着脸说道:“妹妹究竟是何目的,不妨把话说明白些。”
苏菀笑笑:“姐姐放心,我之所谋,无非是百姓安居,山河无恙。”
说着她掏出一块玉牌来:“姐姐快人快语,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你可认得此物?”
螭龙纹的韘形玉佩,花纹繁复精细。
虞美人不是普通妇人,怎会认不出这是母国太子所用之物。
她们当初为什么前赴后继来到北胤呢,还不是老皇帝想要早日接回太子,一雪前耻。
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顿时涕泪满面:“原来姑娘竟是太子殿下的人。
属下凤离自当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一切但凭姑娘吩咐。”
乍一听到凤离的名字,苏菀眼眸微红,一时百感交集:“原来真是故人啊。”
虞美人顾不得擦拭眼泪:“是。
凤离是属下以前的名字。
姑娘样貌大变,可我曾手把手指点姑娘琴技,舞蹈。
朝夕相处,怎会真认出不出姑娘来。
就算姑娘再离经叛道,我也是愿意相信你的。
更何况您是太子的人。
我更该听姑娘差遣。”
凤离跪在地上哭地情真意切,似乎要把这些年受的委屈都倾泻出来。
苏菀心里嘘了口气,她就知道,自己哪怕嘴巴说干,都比不过太子这张牌有用。
她赶紧将凤离从地上扶起来:“凤离姐姐死过一次的人了,当是分得清大是大非。
我不管姐姐以前的主子是皇上,还是六皇子,或是江隽。”
“既然我救了你,姐姐的主子就只能是太子一人。
姐姐必须全心全意,好好辅佐太子殿下,助他转危为安,早日回归大统。”
凤离十分恭敬地回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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