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是阿爹阿娘定情之地,桑眠自小便常去,每回登顶都要写上一签,别人垂挂在低枝,她偏偏喜欢抛向葱郁茂密的至高处。
“你砸中我许多次。”
卫蔺老实道。
桑眠有些炸毛:“砸中也不是你随意窥探内容的借口——”
“再说谁会闲着没事树杈子上蹲着?”
“没蹲。”
卫蔺扬唇,语气懒懒。
“我那时在山上练功,以树为床。”
她一时无言。
怪不得自己每回都能正好抛上去,还以为自己臂力无穷,原是有人在上头替自己作弊。
想起那些竹签里自己书写的稚嫩甚至羞于启齿的文字记录,还有每回抛完自己虔诚拜树的蠢态……
桑眠尴尬的如坐针毡。
卫蔺薄唇微勾。
好一会儿脸上温度稍微降了些,桑眠默默回忆曾在假山下他说的话。
原来确实卫蔺曾见过自己,所以才知晓自己与他故人容貌相似,也知道些桑府曾经之事。
“你那位故人,也是在南洲吗?”
“我与她真的容貌相像?”
桑眠心底隐隐觉得不对,这世上哪里有那样巧合的事情。
卫蔺定定看着她,眼里冷执淡漠,幽深眸色像是弯月下深潭,令人捉摸不透,无法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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