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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过年,了缘和她都留在了南京,她差点忘了奶娘的忌日,了缘却又开始了一年一度的鬼哭狼嚎。
她到阁楼下,恰好一个酒罐砸下来,在她不远处摔得粉身碎骨,吓了她一大跳。
“公主,躲远些。”
玉芷急忙扶着她躲到一旁去。
“你们躲到那边树下,我上去看看他。”
朱孝宁吩咐了,自己已提了裙摆上前。
“了缘大师,你已经喝了够多的酒了,别再喝了。”
“张拓奕?”
朱孝宁疾走几步,果然,张拓奕正扯着了缘的手腕,抢走了他的酒罐子。
“公主,你怎么上来了?”
张拓奕惊诧回头,擦了擦额前的血迹,“今晚本来请了他到张府过年,晚膳时还好好的,回到太子府就开始闹事。
你府上没人,我听到声音就过来了,一来就被他砸中了。”
“你去擦点药,我来跟他说。”
朱孝宁取了绢帕,替他净了血迹,而了缘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
他身边一字排开,十个酒罐,加上已经喝掉砸在楼下的总共十八罐。
他还一边喝一边哭,哭着哭着就开始唱歌,唱着唱着就大声吼叫起来。
“槿娘,槿娘,你怎么走得那么早?”
“槿娘,即使你不跟我在一块儿,可是只要你活着,就够了。”
“槿娘,槿娘,我只是想看你一眼。”
“我什么都不求啊,槿娘,我只是想看看你。”
“哎……”
朱孝宁摇摇头,坐在他身边,提了一壶酒来,起开盖子,闻了闻就差点醉了,塞到了缘怀里,“把这罐喝完了,跟我说说话。”
“哦。”
了缘谁都不怕,就怕槿娘,槿娘死后,他就怕忍冬,被她一喝,乖乖地抱了酒罐,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砸到楼下,发出钝钝的碎裂声。
“喝够了?”
“不够。”
了缘抱着腿,跟个孩子似的,瞪着大眼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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