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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做的事?”
季银芽义正辞严。
“你以为你要了曾大富的命,爸妈就会高兴?就会活过来?连一只蟑螂都不忍杀生的爸妈,会是这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人吗?”
“不然你要我怎么样?”
季博阳痛心疾首地质问。
“你的婚礼,惜枫和襄雪的毕业典礼,以及未来她俩结婚或是其他各式的特殊场合中,爸妈都不能到席为你们祝福,这是为什么?”
不待她的答案,他已接着咆出怒啸。
“因为曾大富的酒后肇祸,毁了咱们好好的一个甜蜜家庭,但他却可以逍遥法外,丝毫不受良心的谴责,而我们却要忍受失亲之痛,你叫我怎么原谅他?”
“起码你该原谅你自己呀。”
季银芽柔声道出他的心结。
“爸妈车祸的事不是你的错呀,你为何总是这么为难自己呢?”
“我……”
此番劝慰大姐不是今天才说过,可他无法不将那个沉重的过失负在肩头,他忘不了是他的催促导致父母分心。
“不要对我太好,你们的体贴只会增加我的罪恶感。”
“博阳……”
季银芽轻抚他那忿忿不平的愀容。
“不要碰我!”
季博阳仓皇避开。
“我如今一身血腥龌龊,别让我沾污了你的手。”
老天爷啊,倘若这世上果真有地狱,那就让他一人去吧。
“不要这样呀博阳……”
季银芽再也耐不住地抱着他号啕。
“你一直是我最可爱善良的弟弟,是惜枫和襄雪心目中最温柔雅量的好哥哥,你快变回你原来的样子,快呀……”
“变不回来了,当曾大富在我面前炫耀他们一家和乐那时,就已经变不回来了。”
季博阳摇摇头。
“只要你愿意,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季银芽希望她的央求能赶走住在他心里的魔鬼。
“你瞧曾大富现在躺的跟死人似地,能不能喘过那口气,尚是个未知数。
这些惩罚教训够他受了,因此放了他吧,放了这件事吧,让我们回家重新过日子好不好?”
“我……”
季博阳正欲发话,不远处传来的低微幽咽声吸引了二人注意。
只见曾杏芙面如土色,两弯青黛在眉心处打了个死结,互叠的双手紧紧地捂住嘴,以免她随时会尖叫大哭出来。
“该死!”
他刚刚只顾着和姐姐讲话,居然没留心附近还有第三者。
她何时站在那儿的?那些交谈内容她又听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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