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的士卒瞧见了,不由都心里纳闷。
但也没人有那个胆子上去问一句,只能纷纷地让开路来,免得不小心触了什么霉头遭殃。
周行训情绪倒也没多严肃。
他只是在想一个问题:卢瑀待萧氏……到底是什么样的啊?
他倒是记了卢瑀的族谱,那毕竟是阿嫦的亲爹。
他那次找世家的家谱的时候,很仔细地记了卢氏的亲族。
他那会儿想着,先把这些记下了,等回去旁敲侧击一下阿嫦的态度:阿嫦要是生气这些人当年的冷待呢,他就找找这些人的麻烦、让阿嫦出气;阿嫦要是还顾念着亲缘呢,他就捧一捧他们,也好让阿嫦放心。
但是没有、都没有。
阿嫦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念情。
她只是表现出了一种漠不关心的冷淡,那是一种打从心底里认为的陌生人。
周行训也突然觉得自己这的法怪没意思的。
阿嫦就是阿嫦,跟她的姓氏、她的父族毫无关系,她只是站在他眼前、鲜活又明亮的人而已。
她想要的会开口,不喜欢的会拒绝,从来不需要他擅作主张地去做些什么……
于是,他就没再查下去了。
但他后悔了。
当时应该再查一查的啊!
!
起码知道卢瑀到底是怎么对萧氏的。
周行训又是懊恼又是后悔,忍不住使劲踢了踢旁边的土堆。
本就被太阳炙烤的松散的土包被他这么一踢,霎时扬起了满天飞尘。
周行训被呛得忍不住咳,张嘴又吞了一口的土,他忙不迭地跑到旁边、扶着树“呸”
了半天,嘴里还是一股尘土味儿。
周行训:“……”
他有点泄气地靠着树盘腿坐下。
卢瑀待萧氏……
就像阿嫦那天说的,那才是她想嫁的夫君。
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那天见到的情形,周行训忍不住磨了磨牙。
“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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