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刀医生从业这么多年,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案例,一时间啧啧称奇。
手术团队一边继续观测着仪器检测的结果,一边顺便帮忙把外伤处理了。
一番讨论之后,得出了一个猜测式的结论:患者的自我判定伤害严重,从意识层面上降低了生理活动强度,等到麻醉生效之后,身体本能调节占据了上风,所以各项活动都恢复了正常。
人体总有一些现代医学还解释不清的奥秘,对于一线医疗从业者来说,更是如此。
但不管怎么样,人能活下来都是好事,更何况是这么一条鲜活年轻、未来还有无限可能性的生命。
因此,对着围上来的家属,医生态度很好的告知了结果,“患者情况很好,送去复苏室观察一段时间,可以直接送去普通病房。
以防万一,最好还是住院观察几天。”
医院的医疗资源有限,按理说这样轻微伤情,多数时候是在患者醒后,直接安排出院,但是对方先前的状况实在太糟糕,所以主治医生才给出了这样的建议。
听出女儿没事,卢言雅提着的那口气一松,差点踉跄摔倒。
好在被旁边的男人一把扶住,后者倒还是维持住了镇定的表象,态度郑重地对着医生道了谢。
一直等到了还在昏睡中的卢皎月被安排到了病房,整天下来都浑浑噩噩的这一对父母才终于缓过神来。
看着病床上女儿显得红润,就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的脸,卢言雅对那句“情况很好”
总算有了确切的认知——确实不像有什么大碍的样子。
精神放松下来,总算注意到旁边的异样。
她盯着自己被旁边人握过来的手,沉默地看了一会儿。
陆近则也注意到了。
他微愣了一下,略微尴尬地松开。
两个人各自都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一个更接近陌生人的距离,略微凝滞的气氛在病房中蔓延。
过了一会儿,是卢言雅主动开口。
她抬手理了理头发,放下的时候将手臂抱在胸前,做出了一个明显防御性的姿态,语气淡淡地,“你不是还有事吗?先回去吧,今天我陪着月月。
你明天能过来吗?”
陆近则闻言却皱了眉,“明天我约了当事人见面。”
某些过往记忆浮现,卢言雅表情一沉,冷哼:“所以,你的当事人比刚刚车祸住院的女儿还重要?”
陆近则眉头拧得更紧了,“你不要这么不讲道理。”
被这么指控,卢言雅声调控制不住拔高些,“我不讲道理?是你不负责任吧!”
陆近则不想和对方争论这个话题。
在很多年前,两个人就对这个问题争吵过了,最后显然无法达成一致。
他不想再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因此这会儿飞快地跳过内容,转而接上先前话题,“我只是说我明天没有时间,能换个安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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