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赤裸裸的调戏,让少年羞愤至极,偏偏又怕坏了正事,被人发现端倪,想也没想,侧头便是“啊呜”
一口。
宣和帝顿时僵在原地,少年的唇瓣软软糯糯,贝齿整齐尖利,生气之下连力道也不控制,结结实实咬在自己的脖颈上,麻麻酥酥又带着丝丝刺痛,刺激的观感,险些让他腿软。
“嘶~”
很快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的秦念之忽地松开了嘴,侧过头,不敢直视被自己咬出血的地方,一排齿痕清晰耀眼。
她有些欲哭无泪,难道之前高烧真的把脑子烧坏了,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有些心虚,还有点委屈,磕磕巴巴地辩解道,“这……这也不能怨我吧,是你先咬我,我才反击的。”
宣和帝伸手摸了摸还带着些口水的齿痕,眼底不再是漆黑如墨的晦暗,像是装满繁星的深夜,泛着细碎闪亮的光芒,浓郁的笑意从眼角眉梢倾斜而下。
胸腔抑制不住地震荡开来,沸腾的爱意像是烧开的水,不停地向上翻腾着,不由自主地溢了出来。
“是,是我的错,是我先动的嘴,怪我怪我。”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秦念之的脸烧得更厉害了,又羞又恼,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蟹,热腾腾地冒着傻气。
偏偏她一向以大局为重,生怕被暗中监视的人发现端倪,索性一头扎进宣和帝的怀里,隔绝那令人恼羞的灼热视线。
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让宣和帝止不住地轻笑,拥着她,听着怀中人瓮声瓮气地悄声询问,“他们走了没?走了没?”
梁上守夜的沈峤:“……我到底该不该走?”
可怜的秦大人,走过最远的路,就是陛下的套路。
直到宣和帝猛地将人打横抱起,惊得秦念之浑身一颤,一手牢牢地挂在他的脖间,面色惊疑不定,声音都打着抖,“这……这做什么?”
宣和帝轻笑着将人抱在床榻之上,缓缓放下床幔,“不闹你了,人已经走了,知道你不习惯和人同寝,快睡吧。
我还有些公文要处理。”
秦念之忽地松了口气,总算缓解了令人窒息的尴尬。
隔着纱幔影影绰绰,犹如雾里看花,多了分朦朦胧胧缥缈之感,见她身形单薄,骨架纤细,怎么看怎么像仕女图中的走出的人物,勾得心痒难耐。
宣和帝垂下眸子,坐在床榻边的紫檀木雕花桌案旁,随手拿起沈峤带来的紧急公文翻阅,却半点也看不进那密折中方正的墨块,满脑子都是些春色旖旎的妄念。
秦念之这几日被逼着早睡多食,此刻还不到巳时,丝毫没有睡意。
在柔软的床榻上辗转反侧。
“怎么,睡不着?可是积食了。”
“我吵到五哥批公文了?”
“不是,是我自己心不静?”
“为何不静?可是因为……”
宣和帝猛地掀开帷幔,侧身躺在秦念之的身边,吓得秦念之嘶哑的声音都劈了叉,“五哥?”
宣和帝一手撑着脑袋,目光灼灼地盯着少年案,两人面对面贴得极近。
秦念之好不容易褪去的热度,又缓缓升了上来,锦被包裹着的四肢,像一只蠕动的大青虫,终于顾涌到了床角。
宣和帝眸色晦暗不明,看着眼前少年神色戒备,终是缓缓叹了口气,将话题转到了正事上。
“隔墙有耳,这样说话更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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