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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禹稱依旧撑在她身旁,侧目看她,陆之暮突然注意到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几乎是瞬间,她觉得口干舌燥的是自己才是。
鹿禹稱指尖轻点了点座椅,嗓音低沉:“你今天涂了香水?”
陆之暮一愣,木然回答:“没有啊……”
鹿禹稱似乎是难以置信,好看的眉头微皱,又问:“换了洗发水?”
陆之暮摇头:“我一直用的飘柔……”
九块九便宜又好用啊……
鹿禹稱两次没猜对,这不符合他一贯的智商和作风,他有些沉了脸,没有再同陆之暮说话,径直把她从车座上抱了出来。
陆之暮一脸懵,一手搭在他的肩头,另一只手赶忙把门拍上,刚转头,人已经被他抱着朝门诊走去。
看了诊拍了片,确定为软组织挫伤伴随轻微骨折,折腾了半天,脚上打了厚厚的石膏。
陆之暮看着自己的猪蹄膀欲哭无泪:她平地摔就算了,还给摔出石膏来了。
接下来生活不能自理可怎么办。
鹿禹稱在那边刷卡,然后听着医生讲了一些注意事项,又过来准备抱她。
陆之暮赶忙摆手:“鹿先生,我用拐杖就好了,要不您多累……”
她九十斤的重量可不是盖的。
鹿禹稱停在她面前,问:“上下楼梯怎么办?”
陆之暮讪讪答,一副身残志坚的模样:“您走前面,我慢点能跟上的。”
“有区别?”
一句话让陆之暮闭了嘴。
也是哦,一个是让他身累一个是让他心累,况且人家时间宝贵掐着秒表计费,用来等一个瘸着腿的她实在是暴殄天物。
胡思乱想的间当,鹿禹稱很自然地抱起她朝外走去。
车上比先前更加安静,陆之暮不似从前睡着没有意识,此刻清醒地忍受寂静的折磨。
她左右看着,车子开了出去,发现居然依旧不是回公寓的道。
陆之暮诧异地开口问:“鹿先生,您……你接下来还有别的安排吗?”
鹿禹稱面上平静无波:“没有,回家。”
……回家的路不是这条啊啊啊……难道鹿禹稱这个天才其实有一个路痴的致命缺陷?
陆之暮暗暗瞥,想到他之前问了她两个奇怪的问题然后黑了脸的样子,提醒得有些胆战心惊:“这条好像不是回公寓的路……”
鹿禹稱一脸淡然,回答:“我只是偶尔才会去公寓,平时都住山上的别墅。”
——哦。
山上的别墅……陆之暮简直想要报警了,真是狡兔三窟,她想尽办法赖进别人公寓,合着那只是人家只是偶尔到此一游的场地?
可把她给白骄傲得意了一阵,原来人大佬根本没把她放在跟自己一个段位啊。
轻轻松松打发了她,她是不是该好气好气……
等等,鹿禹稱这是要带着她去他山上的别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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