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程父被程茵蕴轻轻扯了一下衣角,
“一千五!
婚房一家一半,两金,”
程父缓缓叹了一口气,他不明白他的女儿为什么就执意嫁给李博稻。
李父听完彩礼,感到十分满意,他扭过头乐呵呵的拍了拍李博稻,
“亲家,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以后我们一定会把茵蕴当我们的亲女儿对待!”
程母悄悄擦了一下眼泪,轻轻扶起一声不吭的程茵蕴,
“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李博稻送走程家之后,一脸惊喜的询问李父,
李父“哈哈”
笑了起来,
“茵蕴怀上了,我就说你小子福气还在后头呢。”
父亲的话让李博稻微微一愣,随后喜笑颜开,
“爹,你说的是真的吗?我要当爸爸了?”
“傻儿子,肯定是真的,要不程家人怎么上门来求亲,还把彩礼降到那么低,”
李父吧咂着烟,看着李博稻在原地高兴的手舞足蹈。
婚期如约而至,程茵蕴不禁感叹有情人终成眷属,结婚前她偷偷去找过李博稻,李博稻信誓旦旦保证这辈子就她程茵蕴一个妻子,此刻的她头上别着大大的一朵塑料蕾丝白花,白花周围有一层白纱笼罩头发,浅浅的挡在程茵蕴的眉宇间,身下穿着一层白纱一层棉绸的大v领泡泡袖婚纱,婚纱整体收腰下摆宽大,白色棉绸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散发月光绸面一般温柔的暖白色,手上穿戴着蕾丝手套,一枚颜色有些暗淡的金色戒指戴在程茵蕴的无名指上,显得十分的格格不入。
程父程母在看到程茵蕴的时候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程茵蕴从小就对衣服材质尤为敏感,当时塞给程茵蕴一些钱想让她买一套丝绸或者绸缎的婚纱,可是最后穿上了棉绸的婚纱。
程茵蕴最终还是嫁进了李家,原本她想象的男主外女主内,他在外面挣钱养家,自己在家里貌美如花,结果,她被李博稻拉下了深渊。
“老子在外边累死累活挣钱,你连个热饭都不给老子做,老子要你干嘛?啊?”
李博稻挥舞着拳头打向程茵蕴,程茵蕴已经形成肌肉记忆蜷缩在地上护住头部,任由李博稻将怒气发泄在自己身上,
她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新伤盖着旧伤,原本明媚动人的桃花眼,此刻一只黑紫肿如脓包,另一只四周淤青发青眼神黯淡无光,之前白皙的皮肤此刻遍是淤青与伤痕,
程茵蕴不是没有反抗过,在嫁进来过了一段她想象的日子,可是自从生育女儿李言汐后,李博稻便开始显露本性,他第一次动手打了程茵蕴,程茵蕴直接上手抓住李博稻的头发想要反击,却被李博稻一巴掌打倒在地,她努力撑起身子用指甲抓挠李博稻,却被对方抓住头发撞向桌角,此后的日子,三天两头小打一次,半个月便会喝了酒对程茵蕴下死手打,好几次程茵蕴被打之后送进医院,但是婆婆都会劝她,夫妻打架床头打完床尾和,现在还有个孩子,离了婚,孩子该怎么办?
李博稻在外人面前永远表现与妻子十分恩爱,脸上有伤时便不会让程茵蕴外出,就算程家夫妇想要见程茵蕴都会被李博稻以程茵蕴跟大学同学出去玩,去镇上赶集,又或者出去旅游,程家夫妇几乎见不到自己女儿。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李言汐两岁时,跟程茵蕴是大学同学的男生楚琰正在四处旅游恰好来到昙村,在得知程茵蕴嫁人后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便打算拍一些照片就回镇上,
“楚琰?”
熟悉的声音从楚琰的身后传来,楚琰慢慢转过头摘下墨镜看到像是程茵蕴的女人左手牵着李言汐,右手提着满满一桶水,此刻的他们好像身处两个不同的世界,楚琰利落精干的短发,四处旅游让皮肤看起来更加健康的小麦色皮肤,洁白无瑕的短袖t恤,浅蓝色的七分牛仔裤,脚上黑白相间的运动鞋,背上背了一个黑色的双肩背包,手腕上银色的链子挂着一个十字挂坠,
程茵蕴灰头土脸,脚上一双露趾的布鞋,黑色的粗布裤子上满是灰尘,身上是一件洗了不知多少遍已经掉色的碎花衣裳,身旁的李言汐却干干净净,脑袋上扎着小辫,白色的连衣裙同样的洁白没有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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