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烈儿高喊。
张纤听了他的话,她心里是极信任呼烈儿的,于是一咬牙,手终于松开,往一侧翻身,她的身子微微一沉,因脱离了马背速度也就慢了半拍,呼烈儿不去管那马,奋力将她一捞,接了过来,提上马背。
她侧身压在马背上,但没有很好的着力点,因此全靠着呼烈儿的一只手臂提着,她全身的重量都仅仅依靠着呼烈儿一只手臂的力量,而呼烈儿的另一只手尚要控马。
好容易,呼烈儿驱使马停下来,他的另一手得以解脱,于是双手拉起张纤,使她能侧坐于马背上,他的双臂将她紧紧搂住,这一刻没有人知道,方才他多么惊恐,那么危急的状况,若是出一点点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张纤惊魂未定,被呼烈儿搂在怀里,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张纤剧烈跳动的心在这种奇异的状态下,居然渐渐安宁了下来。
如果不是一阵马蹄声打断了他们,也许他们还不能自拔,但张纤醒悟了过来,低声说了一句话:“你没有让我失望,去把那匹马给我找回来!”
呼烈儿的身子一僵,而张纤挣脱了他,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一落地,张纤才发现自己的脚软,跌坐在了地上,此时大皇子赵珏已经带人到了跟前,他看到张纤,便立即下马,上前去扶起她。
“你们去把那匹马找回来,还有你,回去通报太子一声,昭荣郡主已经找到!”
赵荻吩咐跟过来的侍卫。
“呼烈儿,你跟他们一起去,一定要把雪在烧找到!”
张纤也道,她心知呼烈儿的骑术非凡,若要尽快找回雪在烧,非他不可。
而呼烈儿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冷冷望了她一眼,鞭子用力一挥,就随这些人去了。
打发了这些人,赵荻扶着张纤,才不加掩饰的气急败坏道:“你傻了吗?区区一个馥雅,也只得让你拿命去赌?!”
那日才说了这一番话,现在又闹出这种事,赵荻的直觉告诉他,这里头绝对有问题,八成这丫头又是在设计馥雅郡主。
果不其然,张纤连遮掩都没有,压低声音道:“我才不是为她,我是为了阿珏!”
“你可知刚刚有多么危险,万一出事怎么办?你素来不是这样急进的,你到底是怎么了?!”
赵荻责备道,他了解张纤,她是爱惜性命的人,无论最任何事,都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但这一次,实在是做过了。
“不用你管!”
张纤见太子等人已经追赶过来,就将赵荻推开,不要他扶着自己。
“哼!”
赵荻这回是真的怒了,他怒笑道:“但凡是你有事,便来找本王,但凡是你无事,便不要本王管,好!
好!
好!
你的事情,本王以后便不再管了!”
话音刚刚落,太子等人已经到了,见张纤无恙,赵珏心中一安,下了马。
而张纤顾不上继续和赵荻闹别扭,向太子走了过去。
赵荻便眼见着她迈了几步,就开始作势要晕倒,正好被太子接住,揽进怀里。
“阿纤表姐,阿纤,你怎么了?”
赵荻听到太子焦急的声音。
“没事,我没事,只是不知那马怎么发了狂,吓死人家了……”
张纤的声音,柔柔怯怯,好似真的受到了惊吓。
赵荻如旁观者一般冷静的盯着他们,看他们一个惺惺作态,一个被蒙在鼓里,不禁冷笑,只觉得心里一阵厌烦,不想再看下去,转身上马离开。
这件事的最后,那匹发狂的马找到了,却在马鞍内发现了一根针,便是这根针刺破了包裹马鞍的皮革,刺进了马匹的肚子,马吃痛,才会奔跑了起来,而张纤坐在马背上,她的重量压在马鞍上,越是颠簸,那根针就刺得越深,如此马匹才会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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