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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话说,就示意紫兰去端果脯来。
王珏笑着对紫兰说:“我只想喝茶。”
今年我们宫内,不再以西湖的龙井为主。
大家都一股脑爱上了黄山毛峰。
谷雨后的毛峰新茶,不似龙井的绿意盎然,却是黄山的轻云化雨。
王珏问我:“喜不喜欢二弟?”
我很自然点点头,王珏说:“人人都喜欢二弟。
可二弟其实挺可怜啊。
母亲生二弟的时候遭遇难产。
二弟一生下来,母亲就有了病。
不是身子骨虚弱,而是精神不好。”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看一眼紫兰,她的人影早没了。
王珏脸上没有了笑容:“二弟没有说过吧?母亲一见到他就哭闹,说他是害人精。
他那时候多大?到了三岁,他还不说话。
人家都以为他是哑巴。
可有一天,他对我说:哥,娘怨我吗?原来他只是以为家人讨厌他,才不开口。
娘病的越来越厉害,原来还在有说有笑的绣花。
一见了五岁的二弟,就狠下心用针戳他。
他也不哭,也不躲。
家里实在没有办法,只好送他去寄住在庙堂里。
后来娘脑子清楚一点了,才把王览接回来。
他说:哥,让我在杭州出家吧。
我怕我回去,娘又犯病。
我好说歹说,才把他带回家。
娘过了个冬天,一病不起。
名医说,只有东海蓬莱的灵芝酒才能救。
王览就日夜不停的赶路,可一到那儿,娘就去了。
殿下,你猜娘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她说,我家阿览可怜啊。”
我的心一阵抽痛,比起王览,母后在世的时候,我是幸福的多了。
他的外表下面,藏着多少痛苦?我泪汪汪的看着王珏:“哥哥你不说,神慧还不知道呢。”
王珏对我亲切地笑,熟悉的王家人特有的亲切。
他淡淡说:“只要你知道就好了。”
他问我:“殿下,知道为什么你叫神慧吗?”
我还没有开口,他就喃喃说:“明慧若神,就是神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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