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的笑道:“你一直遮着脸,这红红白白的可爱是可爱,也没多少人看得到呀。”
“我哪儿懂呀?”
我心想,如此浓妆大概是给新郎看得吧。
如果我国每个新郎都要受这种罪,不是很可怜吗?可见男人难做啊。
我拍拍手:“紫兰,快来。”
紫兰这女孩子是善解人意,手捧一盆清水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串宫女。
“你倒知道我的心思。”
我笑了。
“殿下刚才开始就嚷嚷了,韦姑姑早叫奴婢们备好了。”
我在她帮助下梳洗,王览则手里拿了本书,坐在靠窗的书案下。
当浸透菊花露水的丝棉擦过脸颊,我今天总算是透了口气的。
等她们离开,半夜里的东宫有几声乌鸦的鸣叫。
我蹦蹦跳跳的走到王览那里,坐上他的膝头。
他温和的笑着,把我拥在臂弯里:“又笑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
这位和白雪一样的人,以后就归我了。
我其实不是个花痴,但他身上浓浓的酒意光让我闻一闻,就有些醉了。
“你喝了很多吗?”
“哪里。
有我哥给我挡着呢。”
王览说,也随意的很。
“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他,他和你象吗?”
王览思考了一会儿:“不象,但见过我们的人都说,一看便知我们是兄弟。”
“那改天请他到东宫来做客吧。
他是不是很能喝酒?”
王览甜蜜蜜的笑:“是啊。”
我脑海里一下涌出我的红鼻子叔叔:“那不是很怕人?”
王览说:“其实爱喝酒没什么,关键是酒品要好。
不然就贻笑大方了,其实,我注意到淮王只在皇上面前酒醉的语无伦次。
平时他也不见得醉成那么滑稽的样子。”
我有点瞌睡,瞠目问:“这什么意思?”
王览不回答,他看看我,问:“慧慧,你是不是要睡了。”
我点点头。
他的脸上有丝羞赧,他已经是个大人,和小女孩成亲也许是有点不伦不类。
不过,他还是很坦然地走过去,把床上的珠玉收起来,拉开锦被,对我和气的说:“来。
慧慧睡里面吧。”
他第一次那么称呼我,听上去和苏州的八宝饭一样甜糯。
我很快钻进了被窝,今天的被子温软过分,里面是用暖炉温过的,我马上睡得熨贴。
那被面的香味,兰桂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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