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真是重若千斤。
这么平常的一句话,像是毕生的承诺,他忽然觉得肩上有了责任。
周是相信他此刻说的时候绝对是真心真意的,可是以后呢,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她点头,说:“回车里吧,我觉得有点冷了。”
两个人爬上高速公路,远远地见前方的车海缓缓移动。
周是松了口气,拉着他说:“走吧走吧,总算开了!”
卫卿替她系好安全带,摸着她的眼睑,来回摩挲,直到后面的车拼命按喇叭,他才坐正身体,车子慢慢滑出去。
从始至终,他未说一句话。
两个人到达目的地时,已是半夜凌晨,两个人都筋疲力尽了。
来到一个学校门口,周是指示卫卿把车开进去。
卫卿抬头看清楚标志,说:“这不是‘上临中学’吗?”
周是点头,“是呀,我妈就是这里的老师,我住后边的教师公寓。”
车子慢慢滑进去,周是往外一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忙叫停,跳出车就跑上前,对着来人埋怨,“爸,天这么冷,大半夜的,您怎么还站在外面等我们!
我又不是不认识回家的路!”
又问,“您等多久了?冷坏了吧?这时候多冷呀,您干吗还爬起来呀。
快上车,快上车。”
卫卿才知道这是她爸爸,忙下来打招呼,“伯父,您好。”
她爸爸忙点头,生硬地说了声:“你好。”
显然不善言辞,不擅长客套。
卫卿忙谦让,“伯父,上车吧,车里暖。”
她爸爸搓着手说:“没几步路。”
没有上车。
周是拉着她爸爸上车,说:“爸,您看您,手都冻僵了,都开口子了。”
她爸爸摇头,“没事,一到冬天,老人家的手都这样。”
周是十分心疼,说:“回去我给您找点药涂上哦。”
车子开进一栋颇有些陈旧的公寓楼后停下,下了车,周是带头走在前面,对卫卿说:“小心点,台阶有点高。”
楼梯狭窄昏暗,纵然是教师公寓,条件并不怎么好。
周是住三楼,打开门,卫卿一看,陈设极其简单,一套沙发还是十来年前的款式,电视机还是二十一寸的,如今看来早就过时了。
冰箱上也有锈迹,白色的桌布有些发黄,房间有点乱,倒还干净。
周是介绍说:“爸爸,这是我朋友,他来这边有事。”
她爸爸忙说:“好好好,不嫌弃的话,先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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