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旧梦,飞云缭缭。
越翠峦,炊烟袅绕。
轻舟伊人笑”
若有若无的歌声萦绕在耳畔,宛如潺潺涓流,沁人心脾。
天光明晦,暗香浮沉。
曾不悔走在枯草遍布的尘路之上。
“沙沙沙——”
脚下枯草出最后一丝嘶哑的哀鸣,昭示着又一年春日将至。
他抹去额前汗珠,依旧在烈日中替老板在城中送着货。
这路似乎格外漫长,可他已经迫不及待放下手上的活计,回家听一听爱妻的歌声。
然而此时此刻,曾不悔耳边依旧是一片嘈杂。
人们于街头谈天说地,于茶馆大放厥词,于早市上讨价还价,于屋中吵嚷不休。
怒骂,欢笑,哀嚎,以及似有若无的哭泣声。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如此平静,如此庸碌。
几个孩童嬉闹着自曾不悔身边跑过,恍惚间,曾不悔瞧见他们脸上带着笑容与血污。
曾不悔以为自己眼花,于是忙转头去看,谁晓得浓雾涌来,身后哪还有什么孩子,只有一簇簇鲜红色的花丛。
曾不悔明白,自己又是做了噩梦。
自被那莫名出现的赤狐咬伤脖颈,血流不止,竟至于卧病半载。
原来这赤狐乃是玉小娘子的孪生妹妹所饲,此番正是为寻她而来。
那位玉小娘子满心愧疚,为作补偿,四处求医问药,才寻得一道偏方,要以这红花为引,熬汤滋补。
说来也怪,自打曾不悔服用这未名红花熬制的药汤,非但伤势好转,他那头痛惊梦的毛病也连带着有所缓解。
待他痊愈,玉小娘子没过多久便与他夫妇辞别,说是去寻自己独在老家的胞妹。
而随着那玉小娘子离去,那头与她形影不离的扁毛畜牲却也跟着消失不见。
只可惜自从三子呱呱坠地,兴许是年岁渐长,曾不悔只觉自己愈疲惫,身子更是不如从前。
而如此噩梦,也是家常便饭。
每每作,都要靠那红花之汤来缓解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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