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帐灯火将这原本漆黑的夜点亮。
到这个时候,张明义才从窑洞里出来。
“怎么样了?”
叶乾元迎上去。
就在那一刻,张明义在火把忽闪忽闪的火光中,似乎看见叶乾元的鬓角白了一片。
“小公子清醒了一会,又睡着了。
先下命暂时是保住了,贫道能做的,只是尽量减轻他的痛楚罢了。
但是现在也不能放松警惕,一切都只有等白爷来了才能安心。”
张明义又举着火把仔细瞧了一眼,没看错,叶乾元的头上,果然有了丝丝华发。
叶乾元稍微松了口气,道:“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嗯,必须有人守着。”
张明义颔首道:“王爷若是累了,就多安排些人看着,稍有异动,便来通知贫道。”
“好,那道长去休息罢,我守着就行。”
叶乾元说着便急切地往那窑洞里面去了。
窑洞里比外边还要凉些,叶乾元一进来就看见白阿小身上盖着薄被,肩头还露在外边。
叶乾元走进,极其轻柔地将薄被拉过来将他的肩头盖住。
白阿小在睡梦微微皱了下眉头,似乎有些难受,叶乾元屏住呼吸慢慢地将手拿回来,不敢触碰他一丁点。
过了一会,又恢复了沉静的睡颜。
白阿小的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血色。
不似当年,他即便是睡着了,嘴角也是上扬着,总是开心的。
此刻的他,小脸上满是痛苦。
叶乾元的心,也跟着痛了。
接下来的七日,一众人都陷入了焦急的等待之中。
叶承德每日必需要处理许多从京城送来的奏折,不能时时刻刻地看着白阿小。
张明义则早晚各一次地为白阿小施法,吊着命。
而叶乾元却将全身心都扑在白阿小身上,寸步不离地守着。
叶承德劝了他几次去休息,他也不肯,执意要陪着白阿小一起受苦,一起憔悴下去。
几日下来,叶乾元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期间有几次,白阿小短暂地清醒了过来,嘴唇蠕动着想要说什么,可还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又昏了过去。
就在张明义几乎要撑不住的时候,第七日,天刚刚亮,白爷终于到了,来来往往的众人都没有看到,只感到一阵凉风闪过。
张明义刚好出营帐,正要往窑洞里去,就看见那个风仪万千的白衣男子面色冷峻站在窑洞口。
在许多年前,张明义都还是个少年时,曾与这传说中的白爷有过一面之缘,他的容颜至今还鲜活地留在张明义的脑海里。
不管过去多久都无法淡忘,这样的绝色之资,世上怕是找不到第二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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