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张萤娘将冯广白的身体剁成碎肉喂了狗。
裴缜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然而在场的人皆心领神会。
“故此才有那次发狂之举,由于黄大嫂在场,狗群的出现令张娘子感到不安,她极力撇清自己与狗群的关系,推说白雪发情引来其他狗,理由扯得荒唐,充分暴露了她的心虚。”
黄惜精神大受刺激,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直挺挺倒下。
众人手忙脚乱地把黄惜送去医馆,找来热心邻居照料。
等到可以归家,已经是傍晚的事了。
裴缜牵着林畔儿的手走在朱雀大街上,太阳还没尽没,天犹稀里糊涂地亮着,东边却已明月初升。
昭昭地衔在树梢上,又黄又大又圆。
林畔儿不禁道:“今个儿十五呢。”
“是啊,十五了。”
“黄娘子会有事吗?”
“也许会有也许不会有。
旁人无法替她分担什么,终归还需要她独自承受。
能不能振作起来须看她自己的造化。”
“同时失去丈夫和朋友是很残忍的事。”
“是啊,很残忍。”
“二爷刚刚念的那首诗很好听,叫什么名字?”
“它出自屈原的《橘颂》。”
“橘颂……赞颂橘子的?”
“是橘树。”
裴缜抿嘴微笑。
“二爷可以再念一遍吗?我想听。”
“后皇嘉树,橘徕服兮。
受命不迁,生南国兮。
深固难徙,更壹志兮。
绿叶素荣,纷其可喜兮
……
苏世独立,横而不流兮。
闭心自慎,终不失过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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