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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夏末赶紧又翻回床上,还不敢扒她的眼睛,只能低低小声认错,“你真别怪你自己,算了,你还是怪我吧。
但我也不是有意的,本来不想的,我喝醉了嘛,当时一生气……”
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心虚。
本来不想?那就出鬼了,不想还第一次做完都没拔出来就紧跟着做了第二次,要不是迟冬至晕过去了,他能一直做到现在。
他解释,他心疼迟冬至因为这件事恨她自己,但也绝不能让她因此恨他,梁夏末愁坏了。
“冬子,相亲不是你自己主动的吧?我知道肯定不是。”
最后离开酒店时,两人达成协议,这件事翻过去,不怨他也不怨她,怨酒。
****
迟冬至生了一场大病,自己躺在床上瑟瑟发抖。
整个人蒙在被窝里,心想,坏事真不是能乱做的,衣服也不是随便就能乱脱的,做了两次,换来她病了两个星期。
朱染昨天前来看她,被她关在门外不让进,浪费时间和粮食都是可耻的行为,她不能纵容他继续可耻下去。
一连请了三天假,李长河不干了,大年底的人手本来就不够,带病也得上班啊。
迟冬至没办法只能来单位,同事们照顾她,捡些坐办公室的工作让她做,大家都跑外勤去了,连谷子和朱染也被拉上。
迟冬至从上班到下班,倒是没看到需要竖起精神应对的人。
下班之后,李长河对于她带病上班的工作态度给予了表扬,奖励了一只猪后腿。
迟冬至拎着猪后腿回家后,倒床就睡。
夜里又发起了烧,起来吃药的时候,听见阳台有人走动。
迟冬至几颗药片一起咽进肚里,刮的嗓子眼儿发疼,顺手抄起扔在厨房角落的擀面杖,无声无息的走过去。
厨房跟阳台隔着一道双重门,外面那道冻死了,站在阳台上是打不开的,只有在里面把冰刨碎才能打开。
迟冬至用擀面杖敲敲门,等待动静。
只见窗子上被冻成冰棱花的玻璃几下被人挠开,露出朱染一张脸,一边比划自己,一边指门。
迟冬至赶紧扔了擀面杖,抄起菜刀,几下把冰刨开,拉开阳台门把朱染拽进来,“你要死啊,你跑阳台上干嘛,怎么没冻死你呢!”
朱染穿的单薄,冻的真搓手,嘴唇都泛青了,“我敲门你不开,怕你出事,想爬上来从阳台进,阳台门还打不开,回头想下去,又下不去了,冻死我了。”
迟冬至简直哭笑不得了,“我能出什么事儿?再说你怎么不打电话呢?”
朱染一翻裤兜,“忘带了。”
他又恢复成了一只被人掐住了喉咙的小鸡崽,低着头玩手指头,萎萎缩缩的站在墙角装可怜,让迟冬至恍然怀疑,喝醉酒把她得罪了个底朝天的朱染只是在她梦里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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