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院都知道薛主任有个特别体贴的太太,这里的病号有许多军人,薛珩的经历,让薛太太就像他们背后的女人一样隐忍,也让他们尊敬。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独自守住一个家,羡慕之后,总说薛医生该多陪陪妻子的话,薛珩也总是笑着应下。
应远征很少到医院找他,这个人神出鬼没的,就是来了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你、你怎么来了?”
薛珩的第一反应是看了眼用帘布隔出的休息室。
应远征看着他,有一会儿没有说话,随后才缓缓地笑了起来。
他伸手抚着他的脸,将他抱进怀里,做在他的办公椅上咬他的耳朵,“一个月没见面,你只有这句话要和我说?”
薛珩心虚,手心都是汗。
“你别乱来,先回去吧,我下班就回去了。”
他急着要站起来,应远征哪里肯,语气不善地道:“你知道我想听什么,嗯?”
薛珩紧张,强迫自己不扭头看那块水蓝色的帘布,压低声音说:“我很想你,你先回家,行吗?”
“还有呢?”
薛珩忍辱负重地亲他的嘴唇。
应远征看了眼帘布,眼里晦暗不明,怎么可能在这时候饶过他?他应远征吃的是哪口饭?怎么可能听不到屋子里第三个人的呼吸声?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竟然背着他……应远征没闻到那种气味,扒了他的裤子确认他没和里头那女人做过,才觉痛快了点。
薛珩气急败坏,他扭得越厉害,应远征反而来劲了。
知道他有怎样的底线,可今天是他自己先招惹的,怪不得他!
等薛珩想起要求饶的时候已经晚了。
办公椅和办公桌间不宽敞的空间,占着两个男人的体格非常勉强,如果这时候有人推门而入,就会看到他们院内以严谨和清冷著称的薛主任身不由己地跨在另一个强壮的男人腰腹上,白大褂的下摆掩住了里头的风景,却盖不住皮肉撞击的声音。
长久接纳男人的身体早已不是他的思维能控制的,男人松开手,薛珩一个不防重重跌下的时候,扬着脖子发出一声高亢而短暂的声音,他到底没忘了室内的第三个人,又怕又恨地咬住应远征的脖子,生怕自己再叫出声。
应远征瞥了眼抖动的帘布,脸上笑意更深,他掰过薛珩修长的双腿架在自己肩膀上,就这样的姿势将爱人压在办公桌上,封住了他的嘴和视线……
等终于打发了男人,薛珩小心地看了眼依然昏睡病床充当的休息床上的女人时,才算松了一口气,幸亏她今天挂的消炎水助眠,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这个担任着自己妻子名义的女人。
薛珩没有发现,闭着眼的女人眼角尽是红肿。
一年又一年,薛母的身体每况愈下,作为医生,薛珩可悲地清醒,他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
可,他连她最后的一点心愿都不能满足。
父母从不贪心,只不过想要一个孙子罢了。
薛珩懦弱地逃避着,薛太太也沉默着,她还是那个体贴的女人。
至于那一晚是怎么发生的,薛珩事后知道了,却不能责备妻子,错的只是自己而已。
他不敢让应远征知道,借口陪母亲,在医院躲了他三天才敢见他。
他怕他察觉蜘丝马迹,他的身体对对方没有一点能够隐瞒的实力。
应远征知道的时候,薛太太已经验出有孕。
女人为了那一晚做了太多的准备,计算着时机,喂了薛珩适量的安眠药,如她计划中的结果一样受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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