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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作来的猝不及防,方玉泽身体纤瘦,被李曜驰掐着脖子的瞬间,身体犹如羽毛般无法反抗地被李曜驰拽到身前。
手掌的力道将方玉泽掐的几乎窒息,憋闷阵阵袭来,方玉泽被迫扬起下巴,难受的一下就红了眼睛,可是他却忍着痛,依旧面不改色抬着眼睛嘴角勾笑的看着李曜驰。
他的眼睛赤红,李曜驰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脸上的肌肉紧绷,连额上的青筋都在跳。
李曜驰垂下头缓缓的靠近方玉泽的脸颊,在呼吸交融的距离里,李曜驰的嘴角动了动,笑得残忍对方玉泽说:“我会成为你的例外。”
说完李曜驰松开手,转过身大步的离开了天台,不再回头。
眼看着李曜驰走出了天台,彻底看不见身影,方玉泽这才撑着桌子爆发了一阵惊天动地咳嗽的。
“咳咳咳咳.......”
他咳嗽的眼睛通红,腿脚发软,漂亮的眼睛里呛出了晶莹的眼泪,单手撑着身旁的石台才勉强稳住了身子,心里将李曜驰骂的家都没了。
缓了好久,方玉泽才缓过这阵滔天的咳嗽,等他回到包厢时,包厢里的人已经走的走醉的醉,没剩下几个人了。
意料之中的,李曜驰已经走到了,周霜林也走了。
方玉泽径直走到包厢的窗台前,垂着眼睛往下看,正好看见李曜驰站在酒店的大门口等车,而周霜林站在距离他两步的位置,正在和他说些什么。
这时候张士林走到方玉泽的身边,他也喝多了,靠在窗台上对方玉泽说:“方总抱歉啊,大家实在是都喝高了,没等您回来,这个局就散了大半了........”
方玉泽没有回应他,目光依旧望着窗台下面,张士林不知道方玉泽在看什么,也随着方玉泽的目光一起看向了窗外。
外面夜色深,加上楼层不低,张士林看了半天才看见下面的李曜驰和周霜林,他笑了一声,饶有兴致的说:“是李总和周少爷,他们两个人好像之前认识,刚刚李总从外面打完电话回来,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周少爷也立刻跟上了,可能是有什么话要和李总说.......”
“哎,方总,你的司机到了吗?需不需要我将你送回去?”
张士林继续问,方玉泽却是望着窗外依旧没有应声。
楼下李曜驰在等车的时候又点燃了一根烟,周霜林站在李曜驰旁边,仰头望着他,他察觉到李曜驰从外面回来后状态就不太对,所以他也不太敢说话,只是一路跟着。
李曜驰也没有看他,而是一直望着手指上的烟头出神。
烟头的火星一点点的向后燃烧,李曜驰闭了闭眼睛,抬头看向了前方。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
他见过太多次方玉泽高高在上,淡漠冷静的面容,他以为他和方玉泽分开的平淡,方玉泽对他也没什么感情,再见面的时候他们也至少会保持着彼此的体面,更有甚者,方玉泽可能根本不在意他,也压根不在意他到底是年黎还是李曜驰。
因为在方玉泽的身边,他一直只是一个玩具,喜欢了就玩玩,玩腻了就丢开,方玉泽又怎么会在意这个玩具是塑料的还是钢铁的。
所以他又怎么会想到,再次重逢的时候,他和方玉泽会闹成这样,你死我活,难看至极。
司机将车开了过来,李曜驰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侧过头向周霜林点头告别,上了车后座。
楼上,方玉泽一直站在窗边望着,直到他看见李曜驰和周霜林一前一后上了两辆车,他这才沉沉的收回了目光,随意的应了一声张士林的话:“张总,客气了。”
-
那天晚上司机将方玉泽送回家里,路上经过了他曾经和年黎一起住过的公寓楼。
方玉泽晚上喝了酒,晕车晕的厉害,拿着个黑塑料弯着腰好几次想吐又吐不出来,难受的眼眶通红,正好在公寓大门口遇见了一个红绿灯,司机将车停在了路口,好心问了方玉泽一句:“方总,要不今天回这里?”
方玉泽靠在座位上,侧过头望向了窗外,眼里含着因为干呕而未散的泪,被夜光照的水波粼粼。
窗外是他曾经走过千百次的路,方玉泽的房产众多,经常会在各处居住,又每一处都住不长,就连方家老宅他一个月也回不了两次,然而在数月前,这里曾是他回来的次数最多的地方,因为不管他什么时候回家,家里永远会有一盏亮着的暖光灯,有他喜欢吃的热饭菜,以及不论什么时候都对他笑脸相对的那个人。
后来......
后来.......自从年黎离开后,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回到这个公寓了,久到他都快忘记这条路上有几个红绿灯,有几个交叉路。
前一段时间他知道年黎是李曜驰,甚至一度气的想把这个公寓给卖了,后来想了想,还是没有卖。
方玉泽想到这里,闭上了眼睛,声音低哑的说:“不,回别墅。”
司机从倒车镜里看了方玉泽一眼,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再多说话了。
不听劝的后果就是司机又多开了半个多小时回家,方玉泽到家后连衣服都顾不上换,恶心的趴在洗手池边,又是干呕又是咳嗽,最后他将嗓子都呕哑了,才稀稀拉拉的将晚上吃的那点东西给吐出来。
吐完之后,方玉泽浑身都被冷汗浸湿,白衬衣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更显的他腰身纤瘦,像是易断的枝丫那般倚在洗手台上,就连直都难以直起来。
方玉泽这么爱干净的人,甚至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了,扶着墙走到卧室里,直接倒在床上,吐过之后胃不舒服,心脏也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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