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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春:“这法子可真是绝妙,就算有疤痕,刺上花样,也就不显了。”
萧岷:“就没有不疼的法子吗?要不算了,就算有点儿疤,桑桑依旧是京都最美的女子。”
桑桑:“婳婳帮我画花样!”
她激动地摇了摇姜婳的手,“婳婳多画几个,我要挑个最喜欢的!”
三个人都觉得这法子好,桑桑又激动成这样,就算萧岷担心太过疼痛,也只能闭上了嘴。
四个人全都去了书房,百里春没有离开,金针刺过后肌肤伤肿,还要让他帮忙让伤疤尽量浅淡些,再说,他也很想见识一下这肌肤作画的绝技。
笔墨纸砚铺开,姜婳握着笔,“我先画几个样子,桑桑自己也想想,有什么钟爱的花样。”
萧岷不放心地开口,“要不我来画?或者请几个大师来画?”
桑桑白了他一眼,“婳婳自己就是大师,你还要请谁?”
萧岷这才想起刚才姜婳说“师父的绝技”
,他低声问道:“姜表妹的师父是谁?”
桑桑抬眼看了看姜婳,见她笑着没阻止,凑到萧岷的耳边低声道:“湴山老人。”
“嘶——”
萧岷不敢置信地看着姜婳,小姑娘没有理会,正聚精会神地在纸上细细描绘,他想了想,又问桑桑:“那名扬京都的林溪客——”
桑桑点点头,“就是婳婳。
送去礼部的画像,也是婳婳帮我作的。”
那画像萧岷见过,生动传神得好像桑桑要从宣纸上走下来似的,这下他再无疑问,半晌叹道:“大师就在身边,我竟然眼瞎不识。”
一会儿工夫,姜婳已经画好了几个样子。
桑桑额上的伤痕一指宽,姜婳画的样子也只比指腹略大一圈,刚好盖住伤疤。
如果太大的话在额头上可能会显得突兀,再说,刺上去也会很疼。
雍容华贵的牡丹,娇嫩鲜妍的桃花,炽烈如火的红莲,翩然起舞的蝴蝶……
萧岷和桑桑的目光都落在红莲上,桑桑白皙的指尖一点,“就这个,我喜欢。”
选定了花样,姜婳没有立即动手。
这可是刺在桑桑额头上的,容不得一点儿差错,她要慎重地筹划两天,几个人约定了后天动手。
自从桑桑受伤,萧岷一直守在她的门外,几天都没有合眼,现在有了希望,他总算眯了一觉。
金针是师父传下来的,姜婳不用另外准备,她把每一个步骤都仔细地想了一遍,觉得万无一失,深吸了一口气,“好,开始吧。”
桑桑笑了起来,“放松些,我相信婳婳。”
萧岷紧张地拉着桑桑的衣袖,“要是疼了,你就咬我。”
“咬你做什么,你又不好吃。”
桑桑一笑,眸光流转,“倒不如你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趣事,我也分散下精神。”
萧岷搜肠刮肚地想了想,发现自己小时候真没什么趣事,都是读书习武。
眼看着姜婳已经下针,桑桑虽然脸上没什么变化,白皙的手指却绞了起来,知道她痛,萧岷连忙开口。
“我小时候养过一只鹦鹉,它可聪明了,会念‘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还会说‘殿下万福’。
它浑身翠绿,头上的羽毛却是红的,十分漂亮……”
他说着说着,声音就变低了。
桑桑怜悯地看着他,“后来呢?”
萧岷低下头,“皇祖母说我是玩物丧志,当着我的面把它……打死了,还有进献鹦鹉的小内侍,也……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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