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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澄捏着蜜枣先不放到嘴里,给姜婳解释道:“两只小兔就是白大郎和白二郎,那只小羊就是我。”
“你怎么是小羊了?”
姜婳想了想,弟弟又不是属羊的。
姜澄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了姜婳一眼,那眼神颇有些无奈,好像在说姐姐这么笨,可她是亲姐姐,他又不能嫌弃,只好耐心解释给她听,“我不是姓姜吗?‘姜’的一半不就是‘羊’吗?所以我是小羊啊。”
“哦——”
姜婳明白了,羊是怎么来的。
说起来,这个“羊”
她好像还在别的地方见过,一时却想不起来了。
“婳婳。”
姜澄把金丝蜜枣塞到嘴里,净了手,眼巴巴地看着姜婳。
姜婳明白他的意思,给他系好斗篷,捧上小手炉,拉着他去了老太太的院子。
“这么早就想出去了?”
有宝贝孙女和孙子在,老太太心情极好,“那就走吧。”
姜纬早就在天香楼定了雅间,是临街的。
他们先在天香楼用晚膳,之后姐弟两个可以在窗口看街上的花灯,也可以下去到大街上逛逛。
一家四口早早就出了门,姜纬骑马,老太太和姐弟两个坐马车,幸亏出门早,大街上的人还不是很多,马车还能一直行到天香楼楼下。
说起来,这还是姜澄回到京都以后第一次到外面用膳,天香楼是京都头号酒楼,饭菜自然是极好的,鲜鱼脍更是一绝,即便姜婳还没饿,也吃了不少。
难得陪着宝贝女儿和儿子一起出来用膳,姜纬也不管什么过午不食了,给姜澄剔了鱼刺,自己也用了些素菜。
“澄哥儿不能吃太撑哦,等会儿要是走路的话会不舒服的。”
姜婳吃到八分饱就放下了筷子。
饭菜虽好,姜澄却更想去看花灯,闻言连忙把筷子一放,拉着姜婳的手,“婳婳,我吃好了。”
老太太走不了太远的路,只在窗口看看就行。
姜纬一个礼部尚书,正二品的朝廷大员,要是出门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上前来行礼,倒是干扰宝贝女儿赏灯,他干脆也留在天香楼雅间陪着老太太,只安排了兰芽疏桐和几个侍卫陪着姐弟两个上街。
时近黄昏,街上的花灯渐次亮起,从三楼的雅间望去,就像一条长长的灯河,蜿蜒而去,在不远处与另外一条灯河相会,又各自延伸。
天香楼最高的雅间,菱窗半开,高大的男人站在窗边,一身朱红色锦袍,墨发拢在玉冠中,鸦色的长睫下,黑漆漆的眸子看着楼下携手出了天香楼的姐弟两个。
从风三那里知道小姑娘今天要来天香楼用膳,之后会去赏灯,他从中午就等在这里了。
说起来,他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过她了。
年前,为了给她喂神医百里春的解郁安神丸,他每晚都要偷偷到她闺房了去一趟。
可担心那催眠的熏香对身体不好,他也不敢让风三多用,再说,海棠春睡的美人太过诱人,他实在没有停留太久而不会出事的自信,每次都是急匆匆给她喂了药就走。
到了年底,姜婳的身体完全好了,他也就没有再夜入闺房。
明着去见她总没有好的借口,她的父亲和祖母还百般阻挠,他只能耐心地等着她出门。
等了半个月,机会才算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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