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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烦死了真是烦死了!”
午休时,婉如睁着眼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烦躁的翻滚了两圈,盘算着自己刻意弄碎的菖蒲花肖阳看了都没效果,难道要把那画也弄来撕碎了当道具?
真是舍不得,难得一次画那么好,这风格还是六七年后开始盛行了,若隔些日子带回京城想办法通过郡主在其他名人跟前露露脸,没准还能弄得个“才女”
的名头,虽说沽名钓誉不太好,可名气大了更能稳固地位呀。
婉如心痛着不忍心毁画,转念又一想,这会儿已经冷战快半个月了,再不找个契机说说话,等不到成才女就得靠后站,原以为郡主会为自己撑腰的,却不知为什么没任何动静。
唉,母子和婆媳,毕竟是不一样的。
想到这里,婉如抬腿就往小书房走,房内一切摆设似乎和那一日她走时一模一样,可仔细一看分明又有了不同。
比如那椅子距离桌案的距离就远了许多,显然是腿长的人曾坐过,再一看,玉镇纸下似乎还压着一张便笺。
婉如好奇地抽出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力透纸背的行楷:“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与君两相依,终老不相弃。”
看到这诗她顿时一愣,心中有种莫名的情愫开始缓缓漫溢,难道真是误会夫君了?那夜里他回来也不算太晚,院里的人都说他确实也没搭理银珠,或者说,若是他真干了什么的话,哥哥也不至于完全不当一回事儿吧?
婉如沉思片刻,自己给肖阳找了一个又一个的理由,而后突然醒了神,赶紧深深吸了口气,将便笺狠狠往桌上一拍,咬牙道:“花言巧语,不可信。”
与之同时,看到娘子进了书房,肖棠赶紧找了机会给肖十二传了话,对方又匆匆忙忙的赶去军营告诉了三郎君。
“诶?进去了?”
正在操练手下肖阳一听得着消息马上就大手一挥,吆喝道,“行了,收队,收队!”
“要走了?”
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徐恒宁如此问道。
“啊,真是太迟钝了,十几天才发现,等得黄花菜都凉了!
这下终于可以回去睡啦,”
肖阳拍着身上的尘土回答后,又扭头问他,“你考虑好没,到底跟不跟我去京城?”
徐恒宁没直接回答,只问道:“你就这么有把握能在面圣时打动天家?只是雏形而已,不见得有你想象中那么大的威力。”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何况,我们路上还有一个月时间。”
肖阳那表情虽不是成竹在胸也是相当镇定的。
“哈,路上?”
徐恒宁用一种完全不信任的眼光看向自己上级,“你路上到底会用来练兵还是抓紧一切时间和娇妻美人卿卿我我啊?你不是准备教人骑马的么?”
“不然我邀请你干嘛?分身乏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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