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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氏本来是高高兴兴的嫁来刘家的,结果入门不过三个月就滑胎了。
她觉得婆婆如此针对自己,也是因为自己当初丢了这个孩子。
“郁家的事,哪里轮得到你多嘴?”
林椒冷冷一哼,“郁三要娶谁是他的事,你管好你的嘴!”
羊氏不服,她嘀咕着:“我就不信郁三还真的瞧的上这个女的,要是郁三请她去屋子里坐,我今儿就啃一嘴泥!”
当初羊家到郁家说亲的时候,羊家的人别说去郁危的屋子里站一站了,就是郁家大门都没进,连茶水都没吃一口就被拒绝了。
羊氏不满的嘀咕着,一边还激动的厉害,在她的眼里,自己身形凹凸有致,要啥有啥,怎么都比温阮这个黄毛丫头强。
郁危怎么可能瞧得上温阮这个要啥没啥的姑娘!
林椒刚要说,让羊氏看看毛蛋的娘如今有多惨,郁三郎护短的很。
下一刻,羊氏因为蹦跳的太厉害,右脚踩滑在田埂上,整个人朝着前面倒了下去。
“啊……”
羊氏吓的大叫,最后闭上眼,只觉得嘴里有什么东西,湿湿的。
“呸……呸……”
林椒这下真是无语了,因为她下一刻就瞧见郁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和温阮说了几句话后,两个人还真的进屋子里去了。
她的确有些惊讶,这郁危虽然待谁都是温和有礼,可是从未请过任何人去他的屋子里。
林椒以为,读书人无非是爱惜书籍,不喜欢被人触碰自己的笔墨纸砚。
如今看着,却又不像。
林椒的目光又挪在了地上喊疼的大儿媳妇羊氏身上。
她想,这誓言还真是灵验,羊氏如今可不就是啃了一嘴泥吗?
看来,她真得让羊氏好好的管住嘴了。
………
温阮的确想和郁危单独说话,所以在郁危邀请她进屋小坐片刻的时候,她也没有拒绝。
郁危的屋子在左厢房,屋外种着一片不知名的小花,透过雕花窗棂瞧向外面,便能瞧见这一片散发着勃勃生机的花朵。
他的屋子不大,但是柜子上却摆满了书籍,在窗户边的书桌上,还摆放着正在抄写的书。
温阮瞧了一眼,像是在写佛经。
“温姑娘,这是我母亲前些日子采回来的野菊花,晒干了拿来沏茶,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郁危端着一杯茶水进来,他笑着问,“你尝尝?”
他一靠近,温阮便能闻见那股雪后松柏的味道,她不禁开始怀疑,郁危的衣服是不是都用香料熏过?
她记得,古人的确是有这个习惯的。
不过,温阮倒是没有多想,因为她瞧着菊花茶眼前一亮,倒是没客气的接了过来。
她是喜欢菊花茶的,只是这些日子她每天都忙的厉害,根本没有空去采野菊花回来晒干泡茶。
“郁三哥!”
温阮喝了茶水后,才把拧着的篮子打开,把里面叠好的披风拿了出来,“这是你的衣服,我已经洗干净了,今儿特意拿来还你!”
“还有今天一早,毛蛋的爹就送了十两银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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