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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子杭疑惑他突然出现的目的,没有答话,下床穿好衣服,严喧一扬手,把紫电剑掷给他:“走吧。”
当先跃出窗子,几个起落穿过花园,消失在墙边。
兰子杭好胜之心顿起,他的轻功甚好,还从没跟严喧比试过,这时提气追去,不多时已追到他身边,反超过去。
夜深人静,两人从城东穿到城西,无边的屋顶就是他们驰骋的原野,或高或低或平或陡的地势,极是考验两人轻功,他们比得兴高采烈,不知不觉越城而出,来到瘦西湖畔一座小山。
登上山顶,兰子杭停下喘息,他比严喧先到半步,心中得意难以言喻,这么久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可以全力施展与严喧较量,而且光明取胜!
严喧也在喘息,笑道:“原来子杭的轻功这样好!”
兰子杭笑得舒畅:“你也不错。”
数年来严喧还是头一个能跟他并驾齐驱数十里,只落后半步的人,做为对手值得尊敬。
严喧一笑,没说什么,他这次回来态度大有改变,让兰子杭捉摸不透,越发对他提防,全神贯注握着自己的剑。
严喧看他一眼,微笑道:“比一下剑法?”
“好!”
兰子杭慨然出剑,一别经月,他对严喧的态度也有改变,自信大为恢复,心中满是昂扬的斗志。
剑光纵横,满场飞舞,两人这一场比剑直斗到天光大亮,竟是不分胜负,严喧的左手剑法果然比右手强,足可以跟兰子杭对抗。
日光强烈,两人都累得一身大汗,严喧叫停,喘息道:“子杭你剑法跟谁学的?我还当你就做生意厉害,没想到剑法也这样勇猛。”
兰子杭道:“我自幼好武,父亲请了华山派的一位隐士教我剑法。”
若干年来他勤学不缀,自诩文武兼备,颇为自豪。
想到严喧的剑法,兰子杭也颇敬佩:“你的剑法又是跟谁学的?我还当你不过是个纨绔子弟,每天撒泼使赖,怎会有恒心练到这样的好剑法!”
严喧大笑:“定国公府的家教,比你想的严得多了,我四岁启蒙,每天习武不得少于三个时辰,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剑法是我最爱,只不过师父曾有严令,平时只许展示右手剑法,左手剑不许轻易示人。”
“哦,那为什么?”
“多个不为人知的秘技,多份保命的筹码呗。”
严喧笑嘻嘻地解释,兰子杭恍然,又觉奇怪,既然不许轻易示人,又为什么在自己面前展现?
严喧微笑:“子杭不是我的外人,我没有什么需要瞒你。”
兰子杭垂下眼睛,慢慢收起剑,不需瞒他吗?可天下最想要他命的人,说不定正是自己……
严喧随便将剑挂在腰间,向山下走去:“咱们回去吧,洗个澡睡一觉,累死我了。”
兰子杭道:“去哪里?”
“回你住的地方啊。”
严喧脚下不停,已去得远了,兰子杭急忙跟上:“你那两个保镖呢?”
严喧噗哧一笑:“什么保镖?”
“那两个差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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