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瑟缩着跪下身子道:“奴婢确实看得清楚,就是这位夫人在郡主身后使坏,郡主落水之后,她本来还在一旁看戏,后来见郡主要被救上来,又借着去救郡主故意将平阳王妃撞进水中。
事关重大,奴婢自是不敢撒谎。”
常玉秀气的浑身战栗,走上前要将那丫鬟打骂一番,被几个婆子拦在身前。
她转身去对着长公主跪下,委屈道:“求长公主明察,那日我一开始也是被吓傻了,后来见郡主在水中受不得冻,将要昏死过去,这才以身犯险跳进水中救她。
却因此将平阳王妃撞到水里,幸而后来大家都相安无事,只是妾身落了胎。
我同郡主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如何会利用自己腹中骨肉去害她?”
她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我见犹怜,想让长公主看在她没了的孩子份上,不要轻易相信他人的说辞。
说完她转头恨恨去骂那个丫鬟:“你说,是谁指派你来的?定然是那平阳王妃,她嫌我将她撞落水中,嫉恨我,这才让你污蔑于我?”
长公主朱聘婷不免犹疑,那日确实只有她一人受的伤更为严重,世间自然也没有这般狠心的母亲,为了构陷他人将腹中胎儿生死置之不顾。
那小丫鬟瑟缩着向后躲,怯生生道:“夫人说的平阳王妃,我与她并无交集,能有什么干系,奴婢只是将那日见过的事说出来,信与不信,全凭长公主明断。”
朱聘婷对她二人的对峙无端恼火,她本也是一时气恼才将常玉秀唤来质问,现下她二人僵持在此,无端显得她是受人挑唆有忘恩负义的意味。
李正孝却是直接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他上前行礼道:“长公主殿下,按说您今日处置我是不能插话的,只是此事事关我府中家事,我也不能置之不理。”
常玉秀一脸欣喜的看向他,想不到他还能出面维护自己,而后委屈的哭出声来。
却又听得他道:“先前我曾让人去查,才知她隐瞒了一些事。
我还需得问清楚,也顾不得此时家丑外扬了。”
朱聘婷淡漠点头,由着他去问。
常玉秀面色大变,有些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难道他不是要在外人面前维护她,也要质问她一番?
就瞧见李正孝立在她身前,冷漠出声:“你怀的可是我李家子嗣?”
犹如一道平地惊雷炸响在常玉秀的脑海之中,她怔愣出声:"
你如何得知"
话音未落,她捂住嘴,不敢在开口。
李正孝却早就将她的神色转变看在眼里,当下让人去将那府医带来。
那府医本就让他差人看管着,拘在另一辆马车上,当下被人带上来。
常玉秀瞧见那府医,身子忍不住战栗起来,想不通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府医早就被吓破胆,当下将先前常玉秀对他威逼利诱之下让他将有身孕的月份缩短报上去,又让他准备落胎药一事竹筒倒豆子一般,尽数交待个干干净净。
稍一思索,前后串联起来,一众人全都听明白了此事的经过。
朱聘婷手拍在桌案之上怒道:“好你个蛇蝎毒妇,竟敢算计到本宫头上。
你这般算计本宫的女儿还妄图通过这份恩情来一步登天,痴人做梦!”
李正孝难免嫌恶,一顶早就被常玉秀亲自织就的绿帽子扣在他头上,当真恨得紧。
“来人,上刑,让她也尝尝在水里的痛苦!”
朱聘婷冷声吩咐。
一旁的婆子听得吩咐立刻将常玉秀按住,又有人打了桶冰水来。
常玉秀肝胆欲裂,辩解道:“不是我,是他们污蔑我,他先前要找我拿银子,我没给他,他就这般构罪于我。
我冤枉啊!”
李正孝在旁嗤笑道:“一个人是污蔑你,两个不相识的人还能一起污蔑你?明明是你贼心不死,算计到人身上,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也是活该!”
他心中畅快,连日来憋闷在心中的怒气才觉得散去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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