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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崧顺势道:“哦?半仙如何证明?”
只见秦羽绕出桌案,从容不迫地走到黄瑛面前,温声道:“能否劳烦姑娘,将手上的木镯交于在下。”
黄瑛见秦羽生得面善,瞧着温柔可靠,与其他人都不同,心内涌起一股难言的信任。
“好。”
黄瑛依言取下手腕上的木镯交给他。
秦羽起身,掌心托着木镯,对在场众人朗声道:“这木镯便是证据。”
众人不解,娄崧问道:“敢问半仙,有何解释?”
秦羽解释道:“众所周知,一个人的习惯是无法改变的,譬如字迹,落笔位置、力道、字体形状或者流畅度,即便是模仿也不可能完全相同。”
“黄瑛素擅手工,她亲手做的木镯,其弯曲、抛光技艺非生手能比,且雕刻纹路切面、大小力度也自有一番特色,这便是最好的证据。”
闻言,黄瑛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补充道:“我与兰莘在娘娘庙相遇时,交换了各自的衣物和首饰,她身上有我十七岁时亲手做的木镯。”
秦羽道:“兰莘死后那只木镯便由解大人交与黄瑛父母,娄大人可派人取来比对。”
娄崧闻言,没有说话,转头看向解云琅。
而洪逸仍不死心,跳出来大声道:“你说这木镯独特就独特?我瞧着就是根谁都能做的破木头!
那个姓黄的家远在芙蕖县,保不准在取的途中就偷换了她手上的,不行!
这算不得证据!”
秦羽目光如刀,硬生生将他瞪得后退一步:“洪员外这般激动,莫不是心虚?”
“呵呵,我心虚什么,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洪逸得意地看了眼娄崧,又看了眼挂着笑的解云琅,挺起了胸脯:“这堂上可都是我的人,你若执意与我作对,帮这恶婆娘作伪证,那三十大板可不止落在她一个人身上。”
说着,衙役从后头包抄了上来将秦羽包围,秦羽被迫面对数十双虎视眈眈的眼睛,他面不改色,左手用力攥拳。
倘若自己一拳打到洪逸脸上,应该不至于坐牢吧?
秦羽平素是个冷静的人,但此时他觉得语言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他需要洪逸彻底闭嘴。
“怎么,你还想打我?有本事来啊!”
洪逸指着他挑衅道。
正在此时,解云琅忽然起身走入包围圈,来到秦羽面前,盯着他的双眼道:“倘若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收回你方才的话,你会答应么?”
秦羽不看他,只盯着堂上的牌匾,一字一句道:“贫道所言皆是事实,出口无悔。”
洪逸笑得直捂肚子,脸上一副惋惜的神情。
解云琅看着秦羽,勾唇一笑,转身面向娄崧,下一秒说出的话足以震惊在场众人三天三夜:“娄大人,下官愿为秦羽所言作保。”
此话一出,秦羽睁大了眼扭头看他,洪逸一口气没上来,噎得脸色涨红。
“黄瑛父母家的木镯乃下官亲手所递,秦羽画技高超,观察力不俗,他的话绝对真实。”
解云琅的声音铿锵有力,一字一句道:“下官愿亲自将那木镯取来,交与大人对比。”
秦羽愣愣地看着解云琅,心底压着的那块巨石顷刻间化作气体渐渐散开。
围观人群听到解云琅的话,纷纷鼓掌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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