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阮折腾了这一番又睡不着了,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又觉得分外羞耻,一抬眼却又看到楚绝一身红衣,满是雍容矜贵地端坐在马车中,忽然又起了些坏心思。
哼,狗男人折腾她,她也要折腾狗男人!
于是她故意钻进他怀中,本想去撩他让他出丑,又怕自己反被占便宜,于是退而求其次,抱着他的脖子如同蚊子一半哼哼唧唧。
楚绝向来喜静,厌恶吵闹,若有旁人敢在他耳边如此,早该被他丢出去了。
然而因为这人是沈阮,他倒是难得格外好脾气,只抬起手将她衣服上未系好的带子重新系上,又斟了一杯水递给她,问,“公主要喝水吗?”
沈阮见声音攻击对他不管用,心中郁闷,就着他的手将水喝掉,窝在他的怀中继续呜咽。
楚绝见她连发脾气都似小动物一般,只觉得好笑,又拍了拍她的后背哄,沈阮一抬头,却又看到了楚绝脖颈上的皮肤。
他生了一身冷白皮,又总喜穿红衣,加之性情也阴晴不定,总让人有种琢磨不定的感觉。
晴时,似高高在上的神祇,阴时,又像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
沈阮却不想琢磨眼前的人是神祇还是修罗,只委屈地觉得他总这样欺负自己,自己也要欺负回来,于是盯着楚绝的脖颈便咬了下去。
她刚开始想用全力,咬到一半却又怂了,怕把他惹毛了他又欺负自己,松了一半的力。
却不知她这点力道在楚绝眼中不过像是发脾气的猫,见她咬得停了,他还好心地问,“怎么?公主咬累了吗?”
沈阮气得松了口,再不自取其辱,也再不想理他了。
楚绝却却猜到了她恼怒的缘由,思索片刻后开口,“公主若实在觉得委屈,等回来,我可以告诉公主文月郡主的事情。”
这好处虽比不得从前那些,却是看楚绝头一次愿意提及自己从前的事儿,沈阮顿时双眼放光,又抬起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声音里也多了几分甜,
“我就知道王爷最好了!”
楚绝不自觉弯起唇,又冲她眨眨眼,沈阮不解地看向他,他又轻声开口,
“好事成双,再亲一下。”
沈阮欣喜,自然也不想与他计较,又抬起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正巧此时,马车停了。
流火先下了马车,又恭恭敬敬地唤道,“王爷,公主,茶园到了。”
习武之人耳力向来好,他方才赶车时已将马车内的声音听了个全,忍不住感慨他家王爷王妃表面风光霁月,背地里聊天内容却让人脸红心跳的。
又琢磨着,满月楼里的那些直男若有王爷一半的功力,也不至于各个单身了。
他家王爷若哪天不做王爷了,开个恋爱指导班,定然也能赚个盆满钵满!
沈阮与楚绝却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两人一起来到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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