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隐毫不示弱,道:“林妤是林妤,她是她,两人无需比较。
我认定了她,就只能是她。”
见宋隐没有半点妥协,代安王妃气急反笑:“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那个赵子莹行为不检,和宋显允不清不楚不说,谁知道她成天往外跑是勾搭谁去了!”
宋隐望着自己母亲,笑回道:“从前儿子不知道赵子莹出门是为什么,但是自去年冬天到此时此刻,她出门去十有八九都是私会我了。”
宋隐越说,脑海里的画面也就越清晰,一五一十将屡次与于景相会的时间地点一一讲了出来。
代安王妃气得身子微颤,被林妤扶着坐下。
她咬了牙齿,叫了迎雪出来吩咐了几句。
过了好一会儿,迎雪将今年别院秋宴上,在于景座位下捡到的荷包拿了上来。
代安王妃擒住那荷包,扔道宋隐身旁,压低声音道:“今年别院秋宴上,她座位边上现的,这个可不是你的吧!”
宋隐这才知道,原来那一日母亲命人搜了别院竟还有这一层意思。
他瞥了一眼荷包,回道:“不是我的。”
代安王妃冷笑道:“那她出门那十有八九的八九,就不知道会的谁了!”
宋隐淡然道:“母亲既说了是在座位边上现的,不是她捏着藏着的,那就不能说是她的。
更何况,就算真是她的,那我也信这东西是她准备送给我的。”
林妤见状,也跪下,央求道:“妤儿与表哥确实无夫妻之缘,况且妤儿对表哥也并非倾慕之情。
求王妃成全表哥和林姑娘吧。”
此时的宋隐有些决绝,但是转念一想,要是因为于景和亲娘闹得太过,成婚之后,自己母亲也定会将这股怨气记在于景头上,反而对她不好。
想到这些,宋隐态度软了几分,站起身子,向代安王妃道:“您从前对于……对她并没成见,如今也是因为这个误会,儿子是真心想同她成婚的,也愿意化解母亲和她之间的误会。”
见自己儿子冥顽不灵,代安王妃拂袖而去。
阳春正盛,酒酽花浓,盛京永安城中的贵女们最喜欢骑马踏青。
成婚后不久后的白应卿春风得意,升任为四品御史与沈姑娘也算相敬如宾。
沈姑娘归宁,趁春色正好,邀了素日交好的各府姑娘踏青打马球。
春意盎然,各府姑娘、公子随意上场,连宋隐也坐在一边,满脸闲情的喝着茶。
于景凑到沈姑娘跟前,怕因为白应卿提亲的事情与自己昔日好友生了隔阂,于是坦诚了自己与宋隐的事情。
沈姑娘又喜又惊,低声道:“我还纳闷广平郡王怎么可能赏光呢,原来真是因为你的缘故。
罢了,这下永安城中的贵女们也该断了念想了。”
于景腼腆一笑,抬头望去,与不远处的宋隐遥遥相对。
沈姑娘轻轻一笑,向于景坦诚道:“我之前确实对你有些担忧,但是听你这样一说,倒是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我这个人心中没有什么大丘壑,如今嫁人了也就只想做一名好妻子,将来预备做一位好母亲。
不像你一般自在潇洒,又有才名,能成一番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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